陈泽砸了一个花瓶后,还不觉得解气,又对着边上吼道:“还没查出来吗?到底是何人泄露了消息?”
一旁侧立的沙翰苦着一张脸,忙道:“官家,仅仅半日,玄武卫和巡检司便已在城内抓捕了百余名企图散布流言的犯人,但流言散布太快,已经蔓延至全城,我等也是有心无力,万望官家恕罪。”
“官家,各城门来报,已经出现了百姓聚众冲撞官兵,更有甚者,还自发组建了冲车队,利用原木撞击城门,各守门将士不堪其扰,城门已经摇摇欲坠了。”一名传令的太监急忙跑入殿内。
陈泽冷然出声:“传朕的旨意,命所有在京的禁军官兵即刻出援,凡是胆敢靠近城门十丈者,不由分说一律抓捕。”
“征发城内所有巨石,将城门全部封死。”
“还有将那些混在人群中企图离城的勋贵官员,一旦找到,立刻押解回府,若有反抗者,一律丈责下狱。”陈泽一口气,连下了三道旨意,才觉得心中的那股憋愤之感稍稍缓和。
“官家,这么做的话,虽能暂缓矛盾,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台下的王不易愁眉苦脸。
闻言,张易居也一脸忧心忡忡的附和道:“王次辅所言极是,永安百姓足有百万众,一旦酿起动乱,其后果不堪设想,更可怕的是,若是连军卒都受此影响那。。。”
剩下来的话,他却是不敢说下去了。
“那你等说说,如何才能根治此祸。”陈泽双目如幽,黑洞洞的,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这。。。臣等一时之间也无良策。”
两人都是愁眉不展。
“废物,朕养着你们有何用?”陈泽气急败坏。
不知道你说个什么劲?
这不是平白给朕添堵吗?
没眼力见的东西。
“臣等惭愧。”
“官家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急不得!”王不易劝道。
张易居也赶忙转移话题:“是极,是极,当务之急,还是以乌述人的问题为主。”
“乌述?”陈泽若有所思,来回踱步。
好一会儿,他突然道:“去!快去,告诉李承德,让他不要在守了,赶紧撤回来。”
张易居一时不解,忙皱眉问道:“官家,这是何意?定州已被大军团团围困,朝廷所派信使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况且就算李总兵顺利得到消息,现在恐怕也已经撤不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自个内部都已经不稳了,这时候在放乌述人进来,不是找死吗?
“信使无用,不会放信鸽吗?还有连发都没发,你怎知道不能撤出来?”陈泽气极怒喝。
那飚出来的吐沫星子,喷了张易居满脸。
“诺!”
张易居无奈,也不敢擦拭,只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