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砸吧砸吧嘴,可等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并没有人将果子递到他的嘴边,眼皮一抬,扁头朝向一边,慵懒的问道:“全忠啊!这葡萄怎么没了?”
那样子活脱脱像条懒散的狗。
“官家,这葡萄吃完了,若官家还想吃,老奴这就遣人去拿?”
“算了,朕不吃了。”陈泽摆手,说着,又将双目重闭,一脸惬意道:“你给朕说说,这皇宫之内,除了朕,可还有他人居住?”
李全忠愣了愣,这皇帝是舒服傻了吗?还以为这里是那个没人的密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在他及时反应,没被陈泽带进沟里,忙圆补道:“官家您忘了?自打北方乱起,圣母皇太后就被您安排到了登州居住,从那以后,这皇宫之内,便只有您一人居住了。”
陈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重重的一拍脑门,状若懊恼:“哎呦!是是是!你看看我这脑子!自个做的事情都给忘了。”
好在当时周围人都并未在意此事,只当皇帝真的记岔了!
这让暗中观察众人反应的陈泽、李全忠都松了一口气。
“官家,理政院三位大人联绝求见!”一名传令卒凑到耳边耳语道。
“不见,不见。”陈泽烦躁的一甩手。
这个时候来找他,他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是什么事情。
他才懒得费口舌去跟这帮老头解释。
“诺”传令卒转身正要离去。
“回来。”陈泽忙喊一声。
“去,给朕带一句话,告诉他们,照朕说的去办就是了,等到明日,自见分晓。”陈泽斟酌了一会儿,又吩咐道。
院老的面子不能不给,要以安抚为主,真要硬起来,三人联手,足以架空整个皇权。
“诺!”传令卒转身再回。
院落外,三人见侍卫出来,忙迎了上去。
那传令卒见此,不紧不慢道:“三位大人请回,官家说了今日不见任何人,只是让你等照他所说的办,明天自见分晓。”
“这。。这怎么可以?”王不易一时气急,皇帝明显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两位,既然如此,我等就先按官家说的去办吧!”张居易乘时提议。
他也想看看陈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那好吧!”李孝儒倒是没有异议。
只是王不易却一脸倔强的摇了摇头:“尔等自去吧!老夫今日便在这里等着官家,直到他准我面见为止。”
“哎呀!文周这是何苦呢!”张易居顿时愁眉苦脸。
他这老伙计的性格他是十分清楚的,只要他认定的事,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无奈只好驱身一旁陪同。
而李孝儒则本来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这样三人便如同三根死寂的木桩一般,静静地挺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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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泽打发了侍从之后,又得知三人并未离去,而是恭候在殿外,也稍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随后,他立即赶回寝殿,招呼一声,让李全忠帮忙看门后,便脱去衮服,翻出手中印记,心念一动,往地上一甩。
只见,一道泛着红色光芒的大门出现在了陈泽的面前。
陈泽毫不意外,只身走进门内。
随即眼前画面一转,自己便回到了自家的房间内,刚一出门,他便开始在房间内一阵翻箱倒柜翻找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从床底的一个包裹严密的小箱子内,翻出一本印着**银行四个大字的小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