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张恭望。。臣乐明远。。曹朋。。。。恭迎圣驾回京。”
陈泽看着面前虽然礼数周到,但一副没精打采,好似没睡醒的胖子。
只一眼,脑中便闪过了关于他的资料。
李孝儒,李党领袖,早在皇祖在世时,便和当时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雍王眉来眼去,甚为亲密。
先帝在位时,因惜其才,便将其从遥远的边州调回京师,封以高官,欲引为己用,可惜收效甚微。
等到先帝驾崩后,由因皇帝年幼,无法理政,又被众臣共举为理政院次辅,在地位上仅此于现在的首辅张易居。
李全忠对他的评价是能力出众,慧智超群。
硬是以次辅的身份和身为皇党领袖的张易居拼了个平分秋色,是个拥有超强政治手腕的牛人。
“朕的皇叔没来吗?”陈泽目光四扫,发现并没有与雍王陈旭描述中样貌相符的人出现,有些失望。
“回禀官家,雍王爷昨日不慎感染了风寒,故而没来觐见。”李孝儒语气轻慢的应道。
看的出来面对陈泽这个乳臭未干的官家,他连好好回个话,都觉得欠奉。
“风寒?”陈泽哑然失笑,怎么这么巧,自己刚回来,他就染上风寒了?
是真的有病还是不想来见?
“倒也不是什么大疾啊!”陈泽嘟囔一声。
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给说给旁人听的。
随后又情真意切道:“朕昨日突逢大难,险些赴死,今日于绝境逃生,甚是想念皇叔,左右,还不快快将雍王请来!”
陈泽心中暗笑:你以为不想来就完事了?朕倒要让你看看,现在我活的有多好?
说完,竟只身转回龙撵,摆出一副不见人就不进城的样子。
这一幕,不但惊呆了李孝儒、张易居这些一品官员,就连躬身在他们身后的百官杂鱼们也都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皇帝一回来便将矛头指向雍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雍王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张易居见场面有些骚动,心中埋怨陈泽给他找事的同时,却又不得不佩服他手段的老道。
看似赌气似的举动,实则却是内涵深意。
不管劫驾的事是不是雍王干的,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确实是要好好的敲打敲打雍王。
陈泽要是知道张易居把他想的如此高深莫测,恐怕也会哭笑不得。
他把雍王拉来纯粹只是好奇而已。
众人顶着凉风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一队王驾,从城口姗姗来迟。
马车停在路口,车上下来一名大约四十岁的锦袍男子,面目清秀,但脸色十分苍白,像是久病缠身般,每走几步,便要咳嗽几声。
而他的两条腿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区区不到百步的路程,硬是被他走出了马拉松的效果,待走到龙撵前时,已然喘息不停,汗如雨下。
眼前一幕,看的坐在龙撵内的陈泽嘴角猛抽。
即便眼见广阔如他,也不得不感叹陈旭的演技惊人,这家伙要是放到天华,不得个奥斯卡小金人,也能颁个金鸡金像奖啥的!
这特么是一个风寒能搞出来的症状?
这夸张的演技,走的是浮夸风?
白血病都没你一半惨啊!有木有?
当个王爷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