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夏云在浮云宫饮酒作乐,有宫人前来报告。
夏云问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宫人慌慌张张地说:“王城防卫指挥司江冲有紧急军情来报。”
“慌什么?让他等一下,等本世子把这壶酒喝完再说。”夏云骂道。
“诺!”宫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快给本世子斟酒?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夏云又骂了一句。宫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赶紧给夏云倒酒,他一紧张差点把酒洒到杯子外。
“你不能进!没有世子的允许,你不能进!”夏云正喝得高兴的时候听到宫门外一阵吵闹声,王城防卫指挥司江冲见夏云半天没有召见他,直接闯了进来。
王城防卫指挥司江冲气鼓鼓地冲进宫中,抬头见到夏云与这么多的官员在一起喝酒,倒是吓了一大跳。江冲向夏云跪下道:“江冲见过世子!有紧急军情禀报!”
夏云斜着眼看着江冲说:“你可知罪?”
江冲回答道:“江冲知罪。”
夏云说:“知罪了还敢闯进来?”
江冲回答道:“若非情不得已,末将绝不敢擅闯禁宫。”
夏云问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你敢闯我浮云宫?”
江冲说:“末将有紧急军情禀报,共工氏左路先锋少柳、右路先锋铁游已先期抵达王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午潮亲率大军也抵达王城外,末将以为共工氏不日将对我王城进行合围,王城危急!”
夏云说:“午潮也到了?很好!这些事我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江冲说:“那我军为何至今按兵不动?”
夏云一听大怒,他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江冲大骂道:“如何排兵布阵本世子心里自然有数,还用不着你来教!况且我王城粮食充足、城墙高筑,还怕共工氏围困几天几夜?”
江冲说:“共工氏熟悉水情,擅长水攻,如若他们引水淹我王城,王城危矣!”
夏云说:“我王城西北方向筑有高低两道堤坝,绵延几十里,同时还有多个大水库,这些都是我良渚臣民苦心经营五百年而成,可以装得下一条江,亦可抵挡千年一遇之洪水,何危之有?”
江冲跪着一声不吭。
“江冲散布谣言,动摇军心!来人啊!给我拉下去斩了!”夏云怒吼一声。
与夏云一道喝酒的众臣听到这话全部站起来,齐刷刷地跪下为江冲求情。
夏云怒不可遏,他抄起酒杯砸在江冲头上,大喊一声:“看在众臣的面上,暂且饶你一次。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军棍。”
夏云小声地问上大夫尚让:“你为何也拦着我杀了江冲?”
上大夫尚让在夏云耳边悄悄地说:“江冲可是上大夫且卜的人,背后还有王后撑腰。”
夏云说:“我当了这个监国之后,且卜这个老东西不是一直称病在家里不出来吗?我总有一天要杀了这个老东西。还有江冲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上大夫尚让说:“世子莫要着急,这天下总有一天是您的。”
夏云转头对众臣说:“你们都别跪着了,起来喝酒吧!”他的脸色一下子又由阴转晴。众臣颤颤微微地爬了起来,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继续喝酒。
夏云对众臣说:“来来来!干杯!午潮不是来了吗?待吃饱了,喝足了,本世子亲自领兵对阵午潮,看我怎么把他拿下?”
“世子武功盖世,那午潮岂是您的对手?”上大夫尚让奉承地说。众臣皆点头称是。
夏云心想:上回的钱塘江大会,午潮让我丢尽了面子,那只是因为东海太子敖凡为午潮撑腰,现在敖凡不在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想到这里,夏云“嘿嘿”地干笑了几声。
且说午潮到达良渚王城外大营,立即召集众将领商议。
午潮问众将领:“良渚王城中有何动静?”
少柳说:“从西门情况来看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铁游说:“末将这里有情况,在来的路上遇上了从金山国回防的良渚国三世子米雷,并与其交锋。”
午潮说:“胜负如何?人数损失情况如何?”
铁游说:“只有死伤几名士兵,我方将领与米雷、羽念单打独斗,没有发生大规模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