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铁游怕中了米雷和羽念的埋伏急令军队停下来,这一下子轮到米雷和羽念大笑了。
米雷对羽念说:“你实在是高!留下数百面旗帜也能让共工氏士兵胆战心惊好一阵子,不愧是智勇双全的女中豪杰。”
羽念说:“唉!这些旗帜只不过是田野上的稻草人而已,最多只能吓唬一下胆子小的小鸟儿。铁游将军是何等英勇?待他回神过来,恐怕马上会追上来了。”
米雷说:“能吓唬一阵算一阵,我的脑子就是想不出这种好点子。”
米雷和羽念进了王城,入了王宫,羽念回了自己的住所,而米雷则直奔浮云宫去了。
夏云见了米雷显得十分高兴。他对米雷说:“三弟回来了,良渚王城必定安然无事。”
米雷黑着个脸,他问道:“二哥为何这么急把我召回来?”
夏云说:“近日接报说共工氏倾巢而出,兵分三路直扑良渚王城而来,东海那一边也在抓紧部署,不日出兵西进,他们将合围良渚王城。二哥担心王城安危,故把三弟紧急调了回来。”
米雷说:“我在从金山国回良渚的路上恰巧遇上了铁游率领的共工氏数千人马,他们就是奔着良渚而来,我把他们给截住了,与他们斗上几个回合,我们略占优势。”
夏云说:“先不管铁游了,还是应以王城的安危为上。”
米雷奇怪地问道:“二哥是否以为铁游大军与王城安危无关?”
夏云说:“那倒没有,只是二哥认为面对强敌不宜长线作战,而应该收缩兵力,以保重点为上策。”
米雷说:“御敌于外围岂不是更好?何必将防守圈收缩到王城附近?”
夏云说:“恕二哥说句不动听的话,三弟虽勇冠三军,但只懂战术,不懂战略,排兵布阵你还是听二哥的吧!”
米雷强忍住一口气,他对夏云说:“米雷已经好久没有回良渚,我先去看看父王情况如何吧?”
夏云说:“好!是应该去看看父王,父王身体不好,三弟多一些嘘寒问暖,少谈一些军政大事,免得父王担心受怕。另外二哥已命人于今晚设了酒宴,为三弟庆功,三弟一定要来,不醉无归。”
米雷硬生生地说:“大军压境,危在旦夕,还庆什么功?喝什么酒?”米雷一甩袖子走了。
米雷独自到了余王的寝宫,他见余王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四肢无力。余王见到米雷有些意外,他吃力地抬起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金山国那边情况如何?”
米雷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他想:看来父王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不知这个二哥还瞒了父王什么事?
米雷回答道:“儿臣刚刚从金山回到王城,东海入侵来犯之敌已被儿臣全歼,目前金山国情势稳定,请父王放心!”
余王露出笑容。他说:“很好!很好!父王对什么事都放心不下,可能是人老了,心里总是会多想。”
米雷说:“请父王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会尽心竭力守护社稷。”
父王说:“你们也都长大了,父王应该放手让你们干事情了。谷雨也回来了,你知道吗?”
米雷睁大了眼睛,他问道:“真的?谷雨情况如何?”
余王笑道:“她很好,你们都回来了,朕也就放心了。”
米雷说:“父王!我们都长大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余王说:“唉!你还没有为人父母,很难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在父母的眼里不管孩子多大了总归还是孩子。”
米雷说:“是鸟儿总要出去经风雨,父王不必顾虑太多,还是安心养病吧!我去看看母后、大哥和小妹。”
余王说:“你去吧!你要尽力辅佐你二哥,他虽然有些任性,但是毕竟在朝野之中基础好,人也聪明伶俐,善于机变。”
米雷说:“儿臣知道怎么做。”
米雷告别了余王,心里总是有一个疙瘩解不开,他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华风的暖风宫。米雷推门进去,见华风正在练功。
华风收了功,他见米雷闷闷不乐便问道:“三弟回来了?为何不开心?”
米雷说:“大军压境,风雨满楼,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华风说:“是啊!良渚正面临千年之浩劫,稍有不慎将有灭顶之灾。”
米雷说:“为何父王对内外情况一无所知?为何大哥对这场浩劫不闻不问?为何二哥对眼前的危机视而不见?为何众臣仍是每天耽于酒色,对于即将到来的这场暴风雨麻木不仁?”
米雷接连问了“四个为何”,华风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自下山以来一直努力地在挽救这将倾的大厦,但是在良渚王宫之内没有人相信他,也没有人支持他,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回天乏术的无力感。
米雷问道:“我们兄弟为何总是不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