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说:“当然是有了宝宝。”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王后喜出望外,“为何他们没有告诉我?”
“肯定是不好意思呗!”谷雨说。
王后突然想了起来,她问谷雨道:“你回来之后见过你父王了吗?”
谷雨说:“还没有来得及去见父王。”
王后说:“你父王一直身体不好,你赶紧去看看你父王吧!你时常念起你。”
谷雨答应了一声往余王的寝宫去了。谷雨到了余王寝宫,向宫人摆摆手,让他们不要通报了,独自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她见到余王躺在床上,于是轻轻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余王。谷雨见余王颜色憔悴,面容枯槁,心头不由地涌上一阵酸楚。
余王或许感觉床边有人,转过头来,朦朦胧胧中看见了谷雨,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余王问谷雨:“是谷雨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谷雨说:“禀父王!谷雨刚刚回来。”
余王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谷雨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谷雨看到余王的双手布满褶皱,消瘦无力,她忍不住眼泪“哒哒”地掉了下来。
余王用手拭去谷雨的泪水说:“回来就好,不要哭了!”这话不说也罢,余王这么一说,谷雨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而且哭声越来越大。
余王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
谷雨回答道:“谷雨见哥哥一个个修行深厚,武功高强,谷雨羡慕之极,为何只有谷雨一无所能?上次路遇强人,连母后也保护不了,思来想去就随了大哥的师傅去了昆仑虚,向九天玄女拜师学艺。”
余王说:“你一个女孩子学那些有什么用?”
谷雨说:“谷雨就是想学。”
余王说:“好!好!随你。”
这时有宫人来报:“夏云监国和华风世子已到。”
余王说:“让他们进来吧!”
华风和夏云二人进了寝宫,在余王床前跪下请安。
余王问夏云:“朕闻报帝喾驾崩,情况如何?你说来听听。”
谷雨见余王要与哥哥们谈论国事,她向余王辞别道:“谷雨暂且告退!”
余王握住谷雨的手说:“父王好久没有见到你,你就在此多陪陪父王吧!”谷雨点了点头,连忙把眼泪擦干。
夏云说:“帝喾已于半个月前驾崩,现由其子挚继承帝位。”
余王说:“果然不出朕的所料,帝喾必定选挚为继承人,其挚为人倒也诚恳。”
夏云说:“父王料事如神。”
余王说:“朕也不是什么料事所神,只是朕对帝喾了解而已。帝喾在位七十五年,顺天之义,普施利物,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聪以知远,明以察微,恩惠雨露,兆民诚服,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天子,朕对帝喾十分服气。”
余王问道:“新帝即位一切还顺利?”
夏云说:“天地和谐,社稷平安。”
余王说:“还有什么消息?”
夏云说:“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帝喾将葬于故地高辛。”
余王说:“如此甚好!”
夏云问道:“父王何出此言?”
余王说:“帝喾生于高辛,兴于高辛,归于高辛,岂不善哉?”
夏云说:“父王言之有理。”
余王问道:“帝挚的其他四个兄弟情况如何?”
夏云说:“据儿臣探听到的消息说,帝挚要求他的兄弟都回到各自封地,只是这个消息目前尚未对外公布。”
余王问道:“云儿对此怎么看?”
夏云回答道:“后稷封于邰邑,为邰侯,契封于商邑,为商侯,尧封于唐邑,为唐侯,其五子之中只有最小的台玺尚未封分。帝喾在位期间,他们几个兄弟均留在亳都辅佐帝喾理政,儿臣以为如今帝喾驾崩,帝挚继位,各兄弟还是回到各自封地,协助帝挚守疆拓土为上。”
余王听了微微一笑,他问华风:“风儿以为如何?”
华风说:“华风不懂政事,不敢妄言!”
余王再问:“那风儿你想去哪里?”
华风说:“禀父王!儿臣愿意一生服侍父王。”
余王问道:“若朕走了呢?”
华风说:“父王如日中天,千秋万载!儿臣钟情山水,不谙人世,只好修行问道,倘若有时日,愿随师傅永居昆仑虚之上,不问世事。”
余王说:“寡人哪来的如日中天?只怕是日薄西山了。好!人各有志,不可勉强。”
对政治话题从来不感兴趣的谷雨听了余王的最后一句话,心里突然动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华风和夏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