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冰棱来得凶猛,她不敢怠慢,纵身一跃,冲破屋顶,飞出了农舍,蓝珍岂会放弃?她一路紧紧追赶。
妇人见蓝珍追赶得紧,她向蓝珍发射了数十朵雪花,被蓝珍一一避过,蓝珍见她想逃,从发髻上拔下无针向那妇人弹去,一道细光在眼前掠过,只听得那妇人一声惨叫,已经中了无针。
蓝珍赶到时,妇人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呻吟不已。妇人对蓝珍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蓝珍把手一招,一道细光闪过,无针飞回到她的手上,蓝珍将无针插回到发髻之上。她对那妇人说:“你走吧!”蓝珍说完掉头往农舍走去。
那妇人慢慢地爬了起来,从腰间拔出剑,向蓝珍的背后刺了过去。蓝珍早有预防,她飞起一腿将那妇人踹飞。
蓝珍对那妇人说:“你中了我的无针,法术和功力俱废,我且已饶你一命,你就别再想着算计人了。”
那妇人呆呆地瘫坐于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蓝珍不再理会那女人,管自己走进农舍,她一眼就看到那个少妇全身湿透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蓝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少妇一边哭泣一边回答说:“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被这个妖妇掳为奴隶,胁迫我为她洗衣做饭,还要做各种肮脏的农活。”
蓝珍对少妇说:“那个妖妇已经被我废了,你就安心回家吧!”
少妇战战兢兢地说:“多谢姑娘相救!”
少妇对着蓝珍下跪再拜,蓝珍扶起少妇回答道:“区区小事,不必客气!”
蓝珍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妇突然双手一翻扣住蓝珍双手,她脸色为之一变。蓝珍没有料到少妇会来这一手,她的双手被少妇扣住,脱不得身。
这时在蓝珍的前后左右上下陡然多了数十根三尺长的木棒,这些木棒横七竖八地交叉和穿插,瞬间变成了一个大枷锁,把蓝珍从上到下全身死死地锁住,任你蓝珍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少妇阴森森地对蓝珍说:“姑娘别费这个力气了,这是神木枷,饶你就是大罗神仙也挣脱不了。”
蓝珍生气地问道:“你为何暗算我?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对决。”
少妇脸色蓦然一变,手中多了一把剑,她冷若冰霜地用剑指着蓝珍说:“谁跟你废话!你伤了我母亲,你把她的伤治好,我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你也太小瞧了我吧?”少妇猛然听到背后有一个声音响起,她回头一看原来正是蓝珍,她再看看枷锁之中还有一个蓝珍。
“姐姐可能没有见过我的分身术吧?”蓝珍笑盈盈地看着少妇说。她挥了挥手,一缕青烟过后,枷锁中的蓝珍消失不见了。
少妇手拿剑指着蓝珍说:“你、你——”
蓝珍回答道:“你很奇怪是吧?我是怎么识破你的小伎俩?其实说出来也很简单:其一,我看你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哪里像一个做过农活的妇人;其二,这里既然叫做木阵,我还没有见识到木阵的厉害,怎么可能就这样玩完了?其必然还有后招,果然不出我所料。”
少妇说:“你也先别得意!纵然让你逃出了神木枷,今日你也未必能够逃出木阵?”
蓝珍说:“姐姐还是小瞧了蓝珍,妹妹既然敢进这个阵,没有十二分的把握岂敢乱闯?”
少妇还没有听蓝珍把话讲完,业已夺门而出。
“想跑?没门。”蓝珍手持飞星剑在后面紧紧追赶。蓝珍追着追着,进了一片树林。
“咦?这女人去哪儿了?”蓝珍见那少妇一拐两拐,然后就不见了影子。
蓝珍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她见情况有异,站在原位不动。她不动了,树却在移动。
蓝珍索性闭起双眼,心如明镜台,她的顺风耳听到了风声,听到了野草生长拔节的声音,听到了花蕾绽放的声音,听到了泥土合裂的声音,当然还有远处一个女子轻微的呼吸声和衣裙飘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