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上前团团围住了夏云、尚让一干人。夏云的侍卫见势不妙,正欲抽刀相对,米雷一个斧头下去,一个侍卫被劈成两半,羽念也跟进,一剑杀了一个,其余人等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夏云厉声问道:“米雷你意欲何为?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米雷说:“米雷奉父王母后之命,请二哥回去!”
夏云说:“我不跟你回去又将如何?”
米雷说:“这是父王母后之命,我也没有办法。二哥不要为难我,还是跟我回去复命为好,以免得伤了我们自家兄弟和气?”
夏云见这米雷今日的口气与往日大不同,感觉形势不妙,他拔腿欲逃,却被米雷挡住了去路。夏云转身去抽明月弯刀,米雷按住他的手,他动弹不得。夏云急得满红,暴跳如雷,无奈米雷死死地把他按住,夏云无论如何挣脱不了。米雷对付夏云,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毕竟米雷的力气比夏云大了许多。
夏云一阵狂暴,奈何米雷就是不肯松手。就在这时,夏云的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二弟稍安勿躁!”
夏云抬头看到华风慢慢张开眼睛,继而站了起来。夏云像泄了气一样,整个人顿时软了下来,他知道今日已经逃不出他这两位兄弟的控制,此时米雷趁机下了他的明月弯刀。
夏云见到华风满脸堆笑,对华风说:“原来大哥没事,我以为你出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吓死兄弟我了。”
华风说:“有劳二弟牵挂了!华风不曾有事。既然父王母后想见我们,我们三兄弟一道去命见父王母后如何?”
“一道去!一道去!”夏云、尚让只好随华风、米雷一同回王宫去了。
到了王宫侧殿,三兄弟见到王后坐在那里,脸上冷若冰霜,她的旁边肃立着上大夫且卜,但是不见余王的影子。
三兄弟行礼道:“见过母后!”
王后面无表情。
夏云大声嚷嚷:“父王何在?你们这是何意?”
王后一言不发。
夏云又大声嚷嚷:“父王何在?我要见父王。”
“你嚷嚷什么?朕来了。”
大家见余王由宫人扶着从后面走了出来,他脸白苍白,说话声虚弱无力。
三兄弟跪下叩拜。
余王坐下之后,看了华风一眼,眼睛有些湿润,他向华风招了招手,华风急忙上前。
余王问道:“这东海公主是你什么人?”
华风回答:“回父王,东海公主伊一是儿臣的朋友。”
余王说:“你的这个朋友对你很好嘛?她听说你出事了,把这笔帐算在父王头上,硬闯王宫还要杀朕,真是够朋友、够义气!难怪这一段时间来,朕老是做噩梦,原来是因为你忤逆不孝。”
华风一听急忙跪下说:“儿臣该死!”
余王说:“你有这个的朋友,父王应该替你高兴才是。”
华风听了头上冒汗,不敢出声。
余王转头问道夏云:“你不是跟朕说风儿病卒了吗?现在为何好好地站在这里?”
夏云结结巴巴地说:“下面人报告有误,儿臣已经把他给斩了。”
余王再问道:“朕近来身体不好,这才几天就乱成这个样子?你们三个兄弟都干什么去了?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要为朕分忧,你们都做了什么?”
夏云说:“禀告父王,近段日子父王龙体欠安,儿臣寝食难安。儿臣以为保卫王城安全是儿臣的首要责任,为此儿臣日夜兼程,加强王城戒备,以抵御共工氏来袭。”
余王厉声骂道:“你没有朕的旨意擅自调动军队,这是死罪,你知道吗?”
夏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他奏道:“儿臣知罪!儿臣该死!儿臣只是一心想着良渚国的安危,一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罪责,这是儿臣失察。儿臣以为自己身为王子,应该以保家卫国为已任,当时形势危急,擅做主张,不曾考虑周全,请父王治罪!”
余王听了脸色有所转缓。他说:“风儿没事,王城没事,都没事了。大家都下去吧,都散了吧!”
夏云听到“都没事了”,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转身走了出去,华风和米雷也随后离开。王后和上大夫且卜二人面面相觑。
上大夫且卜问余王:“华风世子在禁圉无故遭难,大王不是说好要严肃处理此事的吗?”
“上大夫莫急,朕还没处理好呢?”余王说,“你们都等一下!”
夏云的心里“格登”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