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年纪很轻,身高中等,有些微胖,脸上挂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正一脸惊讶地看着拉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用手掌轻轻地击打了一下额头:“对对对,你是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叫拉。。。。拉昆,对你是叫拉昆对吧。”“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嘿嘿,你们被送来的时候,有的受伤有的昏迷不醒,你还算好的,还算有些意识,我问你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哦。冒险公会的人我都认识,唯独你和你那毛茸茸的小朋友很陌生,所以我就问啦。你们南方的人名字真的很奇怪,这样的发音可不常见,不过我还是记住了,厉害吧。”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女子双手叉腰还有些得意。“那么请问。。。。。。”拉昆话还没出口,就被面前的这个女子打断了。“先别说这个,你的伤刚刚好,不要随意走动,你先回房间,我一会儿准备点热牛奶和面包,送到你房间,我会一五一十的把情况都告诉你的。好了,别杵着了,快回去吧。”这女子已经伸出双手将他往外推了,拉昆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女子和蔼的笑容,亲切和气的语调和神态给了伤后自己莫大的鼓舞和安慰。拉昆推开房门,门的吱嘎声惊醒了熟睡的皮皮,皮皮怔怔地看着拉昆似乎失了神,拉昆刚想向皮皮说感谢他陪伴的话。皮皮从地上弹了起来,扑进拉昆的怀中,哇哇大哭:“呜呜呜,老大,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哇哇哇!看到你醒过来我就放心了,呜呜呜。”“好啦,好啦不用担心啦,就是受了点小伤,你看现在都好了。”拉昆挥挥手臂,转转身子。皮皮破涕为笑了:“老大,你说我们这趟冒险可真是九死一生啊,竟然遇到这么凶暴的匪徒。咱俩还有我们商会的人差点就把命丢掉了,现在想起来仍忍不住后怕。你说一支飞箭、一柄长枪随便哪个往这胸口这么一扎,人就没了,咱们能活着也是多亏了冒险家的保护和那么一点点幸运啊。”“谁说不是呢,我当猎人这么久竟是遇到些猛兽,再厉害的猛兽往往也就一两个,哪有如此之多的对手需要面对。不仅要提防前面的敌人还得当心身后,好几次多亏了冒险家们的帮忙,要不然,我就不会活着回来了。”两人回忆,诉说着这次战斗中的种种,他们没有见过的威力巨大的魔法,他们感受到的战场的残酷,有的令人新奇,有的令人恐惧和悲伤。他们两个人在经历过这一切以后,仿佛自己成长了许多,懂得了生命的脆弱和坚毅。既见识到冒险家们的勇敢和坚毅,也看到了匪徒们的穷凶极恶,明白了这世间虽然充满了邪恶和黑暗,但依然有正义和光明。两颗年轻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们之间有好多话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你东扯一句我西扯一句,每每有了共同的见解,他们就紧握双手,正聊到高兴之处,门被推开了:“我说你们两位小朋友,说笑可要小点声,现在是深夜,打扰到别人,可别怪我不客气咯。”来人正是刚才那位微胖的女子。拉昆不好意思地笑笑,皮皮则吐吐舌头。她将热牛奶和面包放在桌上:“快吃,你们一边吃,我一边给你们介绍这边的情况。”拉昆早已饥肠辘辘,抓起一个面包就塞在了嘴里。这女子看拉昆吃相狼狈,噗嗤的笑出声来:“慢点吃,慢点吃,喝点牛奶别噎着。你也吃一点呀,可爱的小朋友。”不知为何,被这样亲切的一叫,皮皮对小朋友这个称呼感觉十分受用,他开心地点点头,抓了一块面包。“先自我一下吧,我叫米娜,是克莱冒险公会的书记官负责冒险家的日常管理和登记等工作。而你们现在呆的地方就是克莱冒险公会的客房,其他许多受伤的冒险家们大多数也都安置在这里。我是今天值夜班的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吧。”皮皮首先开了口:“我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们商队其他人呢?会长和古特他们呢?”“求援的冒险家找到了我们,我们派出救援队接你们回来的。你的朋友都安置在这一层的其他房间,伤情没有大碍,古特、维特尔他们都还好,只是会长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现在正在克莱教会接受治疗。”说到此处,米娜眉间现出隐忧。“会长受伤了?这么严重。普通治疗行不通么?需要到教会么?”拉昆忙问。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会长被安置在教会比较隐秘的地方,还有兰斯特他们在守卫,除了负责治疗的教士,谁都不许进入。”“啊,还有主教,主教怎么样了?”拉昆问。“主教情况也不太好,也在接受治疗。这次我们损伤很大,很多冒险家都失去了生命,大多数冒险家都受了伤。”说到此,众人的神色都黯淡下来。“不过我们还是要打起精神来,要从悲伤中走出来,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帮助。你们俩也是,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探望你们的朋友。”米娜打气似的这样说道。她道了一声晚安后,就推门出去了。虽然结识不久,但是会长、主教和其他人的伤情以及牺牲,让他们也十分担忧和悲伤。两人一宿无话,躺在床上胡乱睡去,等待黎明的到来。
拉昆一整夜都没有睡安稳,他早早起来叫醒皮皮,两人穿上衣服,就去楼下找米娜。米娜显然也没休息好,双眼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看到拉昆他们下来,她挥挥手示意拉昆他们跟自己走。他们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米娜敲了敲门,屋中传出一声:“请进。”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克多,另外一头都拉正扶着床边活动四肢感觉精神状态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