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劳顿,又这么晚了,我让温莱给你安排在公会的休息室休息吧。”“谢谢,副会长那我也不打扰您休息了。”“去吧,明天我们还会有许多工作要做的。”“是。”兰斯特推出了办公室。温莱走进来:“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肯斯伯特答道:“没有了,温莱,你也辛苦了今天,早点休息吧。”“是。”“哦,对了,你今天的咖啡泡的真不错。”“多谢您的夸奖。”温莱慢慢退出,肯斯伯特又嘬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潘德拉亚和古特一时呆在原地,还没从黑衣人的突然消失中反应过来。眼见敌人已经撤去,用精神力在苦苦支撑的主教倒下了,百合惊叫:“主教,主教您怎么了?”潘德拉亚和古特才从百合的惊叫声中反应过来,他们赶到主教身边,探视他的鼻息,呼吸已有些微弱了,潘德拉亚大喊:“治疗师,治疗师!”两个未受伤的灰袍教士,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个给主教灌下药剂,一个施展治疗魔法。“古特,你快去看看商队和冒险家们的情况。”“是。”古特朝人群走去,尸体布满了整个林地,鲜血染红了草地,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和烧焦的气味,在摇曳不定的火焰中显得异常阴森恐怖。很多人怎见过这样的修罗场,都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拉昆左肩吃痛的厉害,自己的身上也受了不少其他的伤,他瘫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动了。痛苦的呻吟声和哭声混在一起,令这个深夜格外凄凉。古特集结了一些受伤较轻和没有受伤的冒险家,对受伤较重和无法动弹的伤员进行简单的救治,灰袍治疗师成了场上最忙碌的人,他们优先去抢救那些重伤者,为他们及时的包扎伤口,涂抹药剂,如果不及时处理大量的出血和感染仍然会夺取他们的性命。都拉岁数大了,又带伤上路身体本就虚弱,又受了这样的惊喜和刺激,昏迷在地。皮皮身上也受了很多伤,又惊又怕,一边哭,一边和商队其他的人按摩都拉的胸口。克多显示出了青年人少有的镇定和勇敢,他拖着一条伤退,在帮助其他的人。潘德拉亚来到古特身边:“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古特。”古特好不容易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们的人死伤过半。”潘德拉亚脸色变得苍白,身子晃动险些有些站不住,古特起身赶紧将潘德拉亚扶住,才发现潘德拉亚腹部被鲜血染湿了一大片。古特扶潘德拉亚坐下,刚要呼叫治疗师,被潘德拉亚的眼神制止了:“不要声张我的伤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大家的情绪,照看好伤员的情绪。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如果敌人再次偷袭我们,一定招架不住,休息一会儿我们得马上出发,将大家转移到安全带地方,来,扶我起来。”古特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条,将潘德拉亚的腹部紧紧裹住,扶起会长。潘德拉亚咬牙站起,用尽力气大声说道:“各位,我知道现在我们状态都不太好。但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极易再次遭到敌人偷袭,没有受伤的冒险家负责帮扶伤员,我们先要赶快穿越丛林,到最近的大道上求援。等援军到来我们再做打算。”众人行动起来,受伤较轻和没有受伤的冒险家搀扶着受伤较重的伤员,无法行走的伤员大家就用树枝做成简单担架抬着他们前行。拉昆自己慢慢转醒,治疗宝石再次发挥威力他的左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剧痛了,起身帮忙抬着伤员。皮皮和一瘸一拐的克多抬着昏厥的都拉,这种情况下皮皮也没有时间矫情和哭泣,他擦干眼泪,咬紧牙关,紧紧地跟着队伍。伤员太多大大缩短了前进的速度,直到正午他们才走出森林,万幸的是一路上他们再没有遇到偷袭。众人将伤员安顿好,潘德拉亚派出冒险家火速前往克莱求援,随后他又与古特等人负责护卫工作,戒备可能出现的危险。等待救援队的到来。这样的等待是如此漫长。直到傍晚,当潘德拉亚听到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时,他的表情才放松了下来,他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朦胧中他听见古特、百合、拉昆、皮皮等人焦急的呼唤,然而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很轻很轻,这些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渐渐地都听不到了。
等拉昆醒来,他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整洁的小房间中,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也不知现在是几点。身下是一张洁白柔软的单人床,面前是一张木质的桌子,上面还摆着一杯清水。拉昆感觉自己口渴的厉害准备下床喝水,当自己的脚快触到地面的时候,忽然感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拉昆吓了一跳,退到床上,仔细看是原来是皮皮蜷缩在床边打着呼噜。“原来是皮皮一直在陪着伤重的我呀。”拉昆想着,决定不吵醒他,他给皮皮披上一件外套,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他感觉自己的左肩已经轻快了许多,他挥挥手臂,只有些微的疼痛,这令他心情大好。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摆着一些绿色的盆栽,墙壁上挂着暖色调的壁灯,虽然装饰简单,却令人感觉温馨。走廊空荡荡的,从窗外望去,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夜已很深了。拉昆踩着木质的楼梯走向楼下,木质楼梯发出的吱吱声在空荡的楼道中回响。下层的房间也都房门紧闭,只有楼梯右手的一间小屋还亮着灯,拉昆走过去看到一位女子正趴在桌前酣睡,柔软的头发四散开来垂落在她所穿的制服上。拉昆无意打扰别人,刚想转身走开,结果一不小心,脑袋碰到了壁灯上,脑袋一痛不由得“哎呦”了一声。屋中的女子惊问道:“谁在那里?”拉昆心想不好,自己打扰到别人休息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探出头来:“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