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痛痛痛。”鬼灯朔月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转身离开后山,仿佛没有把鬼灯尺月一伙的袭击放在眼里。不到半刻钟,鬼灯朔月确定自己身后没有跟上来的喽啰,就猛地卸下之前的防备,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个世界小孩子的气力!为了不在被群殴的情境下气势落了下乘,鬼灯朔月在左脸中了猝不及防的一拳后也只能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这时没有外在的威胁,自然把最真实的感受爆发出来。
鬼灯朔月一边揉脸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动,远远的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便迅速把放在脸上的收伸回去。
“呀嘞,小鬼,找到你了。快回家看店。”鬼灯丰月一副忙碌的样子,没有看出鬼灯朔月脸上淡淡的红印,“我找你族叔谈点事,你给我老实地回到家里待着!”
“好的,我现在,立刻,马上回去!”鬼灯朔月下意识做了个军姿,给老爹领了个军礼。
“什么怪模怪样。”鬼灯丰月以为儿子在逗弄他,却也没有闲心去纠结这些,迈着匆匆的步伐,冲着村中心最雄伟的建筑-水影大楼走去。鬼灯朔月也无暇顾及老爹,心想赶紧回家找温水敷一敷脸才是王道,于是父子俩背道而去。
水影大楼二楼办公室内。
“大哥,朔月的事就拜托你啦。”鬼灯丰月在一个中年男人的窄窄的办公桌前以头抢地。
“丰月啊,不是我不帮你,虽然你名义上早就不是鬼灯家的一份子了,但兄弟的情谊是怎么都不会消磨的。”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不为所动,在光线较弱的房间里,他的样貌也不甚清晰,“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话没说完,便用眼神示意一旁站立的侍卫让他把窗帘拉开。
等清爽的光线透过了狭长的窗户,中年男子的样貌才得以看清。面容和鬼灯丰月有七八分相似,与鬼灯丰月不同,男人面色红润,头发银白,留着两撇八字胡,梳着整齐大背头,身穿灰白竖纹长袍,腰间系带粗大,虽未站立,但目测近有一米九的纤瘦身材。
“你知道,村子里正在搞血脉纯正化运动,我不认为朔月是外人,别族的人会怎么想?嗯?”男子语重心长地说到,“你也不是不知道,族长大人眼里容不得一丝沙子。他老人家还没忘记你和水无月的破事儿呢!”
“大哥,我知道这事其实在你看来不算大。”鬼灯丰月抬起头,“亲兄弟间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要什么就开价吧。”
“哦,这样嘛。”男子眼神里充满了玩味,“你知道的,作为分家的我达到现在的高度不容易。”男子站了起来,旁边的灰衣轻甲侍卫也“嗖”地在刹那消失,“三代目最近不理政事,作为顾问的我经常见不到他人影,我又联想到他最近病怏怏的表现,你猜,我得出了什么结论?呐,丰月?”
“嗯……”鬼灯丰月沉默不语。
“毕竟他人岁数也大了,也应该让贤了不是?”男子弯腰直视鬼灯丰月,脸色阴森,“我准备代表家族,参与水影的接替选举。”
“所以呢,我需要你的一点点小支持。”男子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搓了搓。
“可我没有……”鬼灯丰月连忙回应。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母亲是最疼爱你的。她把娘家的嫁妆分了一大半给你,你当年说你败光了,别人信了我不信。”男子神情贪婪,目露凶光。
“那那是母亲留给失散的族人的安顿费,我不能随便挪用。”鬼灯丰月一脸抗拒。
“得了吧,母亲的族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散的无影无踪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说呢,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