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愣住了,这摆明是有人恶意栽赃。秋名山正主昨夜睡得可香了,这南城必须要去一趟,他可不能让秋名山的名号就这么被败坏掉。
李兆成说道:“儿子,此事爹跟你一起过去看看,这京城的水很深。凭你的见识很难搅得动。”
于是他带着李牧和赵得助就出了门。李老头并未拦着,出了这档子事儿,让李牧好好磨练一下吧,他很想看看这父子俩是怎么解决的。
再次来到绸缎庄的时候,夏安正在配合顺天府的人勘验现场。
李兆成见多识广,看了看那被撬开的库门,说道:“这是一伙惯偷所为,但能够在城中一夜之间连偷那么多家,却不是寻常的惯偷所能做到的。”
来到绸缎庄后院的一个房间后,李牧说道:“现在要想捉住他们也简单,只要顺天府派出大量人手,挨家挨户去查,必定能搜到被盗的丝绸。”
夏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声音都有些沙哑,说道:“老爷,少爷,现在顺天府等衙门已经开始在南城内搜查了。各个城门都暂时不允许货物进出。都怪我不好,没有派人看好货物。”出了这么档子事,他这个做掌柜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兆成摇了摇头,说:“此事不怪你,被贼惦记上了就算是用重重铁门关上,也还是会被偷。你们想的太简单,那些贼人如果是为了求财,那么早就会想到应对之策。要搜到丢失的丝绸,不会很容易,怕是早就藏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赵二狗,你去将手下的那些人全都派出去刺探消息。这南城人多眼杂,街头巷尾的总能有点线索。”
“老爷,我现在叫赵得助,少爷给我改的名字。得道多助的意思。”
李兆成瞅了他一眼,“办不好这件事,我就把你的名字改成赵狗蛋。”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人。”赵得助赶紧去办事了,他可不想被叫成赵狗蛋。
在赵得助走后,李兆成对李牧和夏安说道:“你们都要多注意点,这件事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整我们。你们想想,为什么昨天你们刚收拾了门口的乞丐,晚上店里面就失窃?这里面要说没有关联,传出去谁信?依我看呐,八成是那帮人贼喊捉贼,偷了我们的绸缎之后,为了洗脱嫌疑,将自己家也做出被盗的样子。”
李牧思考了一下,还真有可能是这样,“父亲,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哈哈,以前咱家没有官府护着,所以处处吃亏。现在满京城没几个能让咱家害怕的。我就让他们见识下咱李家的手段。夏安,你与那几家铺面被盗的掌柜相识吗?”
夏安回到:“老爷,在绸缎庄刚开业之前,我曾经特意拜会过他们。那几个掌柜挺和善的,当时我还被他们盛情款待了一番。”
“不过笑里藏刀罢了,你带路,咱们挨家去拜会一下。”
随后他们就离开这里,来到了另一家被盗的店铺,荣盛记。
荣盛记的郑掌柜迎了出来,“呦,夏掌柜,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夏安说道:“这不是店里招了贼嘛,东家就想着来郑掌柜的店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郑掌柜苦笑着说:“唉,别提了。那伙贼人真是太嚣张了,昨夜一下子就将我这店里值钱的货全都盗走了,还将我的小伙计打晕,到现在郎中还没走呢。”
李兆成在这里看了看,那些贼人用的手段跟偷李家铺子时所用的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伙人所为。
“走吧,去下一家。郑掌柜,我们就不打扰了。”
将这几家都转完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李兆成说道:“看来咱们还真是被人盯上了啊。不过他们这招玩的不好,破绽太明显。”
李牧逛了半天,也没瞧出所以然来,于是问到:“父亲,我咋没瞧出破绽来?”
李兆成说道:“方才在看这些铺子的时候,你的心思是不是全都用在查找线索上面?”
“是。”
“这就是了。既然是作案,那么肯定会将所有的细节尽可能的想到,让对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线索。咱们走马观花似的寻找线索,怎么可能轻易就找到。所以要从别的地方入手。”
没想到这个便宜老爹还是个高手,李牧说道:“还请父亲解惑。”
“你应该早就想到了,这是他们贼喊捉贼。所以你一心只想着从作案痕迹上入手,试图找出他们假装被盗的证据。”
李牧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找到他们假装被盗的证据,那么这件案子就能顺藤摸瓜查下去。
李兆成继续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真的连自己的铺子也偷?”
“啊?”李牧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