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了,不要以为我会手下留情。”李太白搓着手掌,说实话这套掌法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因为多年来,几乎没有人能挺过在这之前来自自己的折磨。
“我知道啊。”卞文阁咧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你知道就好。”李太白也笑了,他将红绸腰带系紧,将长剑向后斜挎,靠近了卞文阁少许,愤然出掌。
岳亭山看得眼花缭乱,李太白的出掌速度很快,其实也难怪,想要错开人体的每一根经络,每一条骨头的走势,就必须在一定时间内招呼完所有的部位,不然人体拥有自愈功能,移位的骨骼很快就会退回去。
分筋错骨手的痛楚也在于此,并不是因为骨骼和经络被错位而感动疼痛,反而是这些骨骼和经络想要退回时却退不了在人体里挤压产生的痛苦。
这样的疼痛,无异于搅碎五脏六腑。
“赶紧说,我给你推回去。”
卞文阁身上的状况,李太白看着都感觉胆战心惊,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的关系,卞文阁两条裸露的上臂上可以清楚地察觉到一条小蚯蚓一般的青筋一拱一拱地朝胸部爬,而最错综复杂胸口则已经爬满了这种东西。
这些经络拼了命地要回到本来的位置,可它们的互相作用甚至令其完全缠绕成了一团,正常情况下没有外人帮助,这样得持续一个星期的时间。
卞文阁的骨骼更不用说了,只能勉强支撑起他的人形,看上去就像是个大号的衣架一样不堪入目,后头的骨骼突出,前面的骨骼过分凹陷,大抵有人再碰一下就会全部散架。
这很痛,就算是卞文阁也忍不住,宗主在进行反刑讯教育的时候曾经也讲过,如果真的确定自己撑不过去,宁可自断心脉或是咬舌自尽,也决不能吐露半点口风。
可李太白与他同样认真地听过,所以在这之前,李太白就卸去了他的下巴,让他只能说话不能咬舌自尽,截断他的手筋脚筋也是防止他用巧劲挣脱,或自断心脉自杀。
“说吧,分筋错骨手能让人痛不欲生,可绝不至于让人死去,即使你昏了过去,一桶冷水奉上你还会醒来。”李太白道。
“呵呵。”卞文阁痛得整张脸都变了形,眼睛的位置都快和鼻梁贴在了一起,但他仍在想尽办法地从言语上与李太白反抗。
......
“没办法,不愧是我曾经的兄弟。”李太白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往旁边盛水的铜盆中泡了几下,摇了摇头。
“怎么?”
“也许你认为我已经很强了,可在遇到青先生之前,我并不是他的对手。”李太白看着昏死过去足足七遍的卞文阁,实在不忍心下令将他泼醒,“他在组织里的各项考核都是满分,换句话说,他的武器是飞针,可若是给他把剑,他用得不一定比我差。”
“这也能解释为何他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说出哪怕一个关于组织的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