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固领残军从西门而出,马超追到西门,一路上曹军降者无数,只要有一人投降,马超就留下一人看押俘虏。
出了城门,圭固身边只剩下两三百骑跟随,马超留下步兵守城,率五百骑追击曹军,没多久就追近了圭固部队,马超令梁秋领两百骑,与自己左右包抄过去,青州军轻骑开始从两边射杀曹军,曹军骑兵不断有人中箭落马,虽然也有曹军骑兵用弓箭反击,可惜,横向奔射需要很高的技术,更何况,又是在黑夜这种情况下,普通士兵很难做到高准确度的射击。
圭固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己方的骑兵中箭落马,此时,青州骑兵已超越了曹军骑兵,圭固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只能束手待毙,于是,引军向梁秋这边冲过来。
马超见圭固调转方向,当机立断,一声下令道:“全军快速冲锋。”
两三百骑又加快了速度冲过去,曹军骑兵刚接近梁秋队,后面马超已率军赶到,曹军的后军被马超队狠狠撞了上去,有的曹军被撞得直接摔下马去,被马蹄踩成肉饼,片刻间,两三百骑曹军便只剩下不到一百骑。
圭固再也顾不上队伍,独自一人拍马而去,马超早就瞅准了圭固的动向,随手夺过一名士兵的火把,策马就向圭固追去。
圭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长刀,用拿着刀的手扣着缰绳,末路狂奔,回头看到马超追来,圭固亡魂大冒,但是,不管是骑术还是马匹的优良性,圭固都远远不及马超,眼看马超离自己只有丈余远,圭固甚至看到了马超狞笑着看向自己,马超看圭固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吓得圭固冷汗直冒,但是,马超在后面就像一个索命死神一样紧追不放。
圭固急中生智,不停地调转方向,走着之字形的路,以防马超接近攻击自己,马超看到圭固如此,心想,这样的雕虫小技也敢在自己面前显摆,真是不知死活,马超冷哼一声,右手一别长枪,拿出一个流星锤,照圭固的坐骑用力一甩,正中马屁股,那马一吃痛,惨嘶一声摔倒在地,圭固也跟着重重地摔在地上,更要命的还是脸先着地,疼得圭固差点没晕过去,马超看着满脸是血的圭固,用枪指着他道:“还敢逃不?”
圭固满脸惊惧的道:“马将军饶命,我愿投降。”
马超道:“你若是应我一件事,我就饶你性命。”
圭固道:“请马将军明示,在下无不应允。”
马超道:“我要你跟我去汲城,你出面帮我诈开城门,你愿意否?”
圭固心想,就算没有自己帮忙,汲城如今已是孤城一座,必定守不住,早晚被张辽所破,于是,便应道:“愿听从马将军调遣。”
马超道:“好,你跟我一起先回获嘉城吧!”
圭固的坐骑已受重伤,只得步行着回去,马超在后面骑马缓缓跟着。
回到获嘉城,马超清理了战场,在城中休整一夜。
次日,马超留梁秋领五百人守城,自率余下人马去取汲城。
梁秋对马超道:“孟起,张将军并没有军令说要我们去取汲城,这,算不算违了张将军的军令?”
马超道:“张将军还不知道我活捉了获嘉城守将,我若派人向张将军请示,来回必定误了战机,那时,汲城的曹军也知道了这边的情况,诈城已无可能,如今,我一边率军前往汲城,一边派人报知张将军,张将军聪明过人,必能理解我的意思。”
梁秋道:“既如此,孟起可放心而去,此处有我,必保城池不失。”
于是,马超率领千余人,向汲城而去。
将近汲城,马超看着满脸是伤的圭固,眉头一皱,道:“你满脸是伤,万一汲城守将认不出你来,如何是好?”
圭固道:“将军放心,汲城守将王植乃是我好友,我就算烧成灰,他也能认出我来。”马上,圭固又想到自己用词不当,便尴尬地笑了起来,不料,刚好扯到脸上伤口,疼得圭固连忙用手捂着脸。
马超摇头叹了一口气,下令部队继续赶路。
到了汲城,马超率军直接来到城下,全军武器铠甲都是曹军的装备,主将自然也是由圭固来扮演,马超扮作一名亲兵,紧跟在圭固身后,要是圭固敢临阵反戈,马超要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城上的守军冲城下喊道:“城下来的是哪路人马?”
圭固在城下应道:“我乃圭固,快打开城门。”
守城官不认得圭固,又见他用布包着半边脸,顿时心中生疑,问道:“将军可有夏侯渊将军文书?”
圭固道:“我临时率军而来,夏侯将军远在怀城,我哪来的文书?”
守城官道:“如此,将军让我很为难呐。”
圭固道:“此城守将王植,是我好友,可让他来见我,王植必认得我。”
守城官道:“好,将军稍等。”
不一会,王植来到城头,见城下一将用布包着半边脸,便问道:“来者可是圭固将军?”
圭固见是王植,忙道:“正是,王将军快开门让我进城。”
王植认得是圭固的声音,道:“将军为何这般模样?”
圭固道:“马超率兵偷袭我城池,如今获嘉城已破,我差点被马超那匹夫所害,眼下,特率军来投王将军,王将军快开城门让我入城。”
马超在后面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一拳捶死圭固,但是,知道归故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加逼真,马超便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王植一惊,呆呆地道:“什么?获嘉城已失?那汲城不就成了一座孤!”
圭固见王植在城上没有反应,心中纳闷,道:“王将军不打算让我入城么?”
王植回过神来,连忙命令士兵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