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奂道:“是,主公。”
臧洪领了兵符,带卫奂一起而去了。
臧洪领兵来到般县,此处是平原与乐陵的交界,过了般县,向东二三十里便是乐陵县,乐陵国的主城并非乐陵县,而是厌次城,臧洪得知乐陵县的守军只有数百人,便以打算雷霆之势迅速拿下这个小县城,但是,臧洪的兵马一到,乐陵中的守军竟望风而逃。
蒋义渠得知臧洪占了乐陵,并没有领兵来夺回城池,只在厌次城中坚守。
看到这样的情况,臧洪留三百兵马乐陵县,又火速去袭击阳信县,阳信的守军同样不战而走,臧洪占了乐陵和阳信,蒋义渠的后路已经全部被封死,但是蒋义渠还是无动于衷。
臧洪想不明白蒋义渠是什么意思,如此孤守一城还有什么意义呢?
臧洪问卫奂:“卫奂,你跟随主公多年,必定有了不少长进,以你看来,眼下,蒋义渠是何用意?”
卫奂道:“我也不知道其中之意,不过,主公曾经跟我说过,当想不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要换一个角度去分析,如今,蒋义渠无视我军的存在,绝对不是轻视我军,我想,他应该已经想好了退路才有持无恐。”
臧洪想了一回,突然一拍卫奂肩膀,笑道:“你这家伙,果然长进不少啊!”
卫奂不解地问:“子源将军,我并不知道蒋义渠是什么用意呀?”
臧洪道:“你虽然不明白,可是你却提醒了我。”
卫奂问:“子源将军想到了?”
臧洪道:“你想想,如今,乐陵三面被我军围住,蒋义渠他还能走哪里?”
卫奂道:“除了海边,别无...”
马上,卫奂就明白过来,道:“没错,蒋义渠必定在海边备有船只,一旦作战失利,他便从海边渡河而北上往渤海郡。”
臧洪又试探着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卫奂道:“自然是去海边先烧毁他的船只。”
臧洪问:“如果你是蒋义渠,看到船只被烧,你会怎么做?”
卫奂道:“如果蒋义渠稍微有一点军事常识,那他就应该撤军向北。”
臧洪问:“那你觉得蒋义渠有没有这一点常识?”
卫奂道:“袁绍能让他守一郡之地,他自然有。”
臧洪道:“他要是撤军向北,你觉得,乐陵和阳信两个方向,他会选择哪一条路?”
卫奂道:“从这里向北,乐陵是先过城再渡河,而阳信却是先渡河而再过城,兵法云,兵半渡可击,为了安全起见,蒋义渠必走乐陵。”
臧洪开心大笑道:“哈哈哈哈!主公麾下又多一将才矣!”
卫奂忙谦虚地道:“子源将军过奖了。”
臧洪道:“给你两千人马,去烧毁河边船只,你可敢去?”
卫奂道:“有何不敢!只是,主公还不会让我单独领兵。”
臧洪道:“现在是我让你领兵,主公责怪下来由我担当,你怕什么?”
卫奂看了一下臧洪,见他眼神坚定,便道:“好,我必不负将军所托。”
臧洪满意地微笑道:“嗯,烧了船之后,你就率军前往阳信驻守,我在乐陵等候蒋义渠。”
卫奂道:“是,将军。”
率军来到海边,卫奂先派人探清了海边的敌军有多少,得知有四五百人,于是便决定夜晚再攻击敌军。
晚上子时,卫奂率军来到海边,用火箭对袁军发动了突然袭击,守军措手不及,惊慌失措,一片大乱,这时候大部分船只已经着火,惊醒过来的袁军冲向岸边,当然,等待他们的是索命的弩箭,几百袁军没多久就被屠戮干净,几十艘船也变成了火船。
卫奂既然完成了任务,马上率军向阳信要去。
蒋义渠得知船只被毁,十分震惊,知道自己孤城难守,马上计划向北撤离,不出所料,蒋义渠选择了乐陵方向。
蒋义渠将兵马撤出厌次,往乐陵县而来,他当然不敢挥军攻城,而是绕道来到了黄河边,准备渡河,又派出大量的斥候侦查后方,当蒋义渠大军渡过一半的时候,对面臧洪领三千人马杀出,蒋义渠想不到臧洪居然在河对面等他,惊魂未定之下,后面又有一千骑兵杀倒,袁军无数人被推落河中,蒋义渠见大势已去,便举兵投降。
臧洪收押降兵,让卫奂率兵前来会合,率军进入厌次城,又快马向黄胜报告了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