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一声令下,顿时,百余青州军一拥而上,将公孙模等人围住。
公孙恭又道:“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降与不降?”
张敞厉声道:“我就是死,也不听从你这阉贼的号令。”
公孙恭小时候由于某种疾病,被割去了老二,这也是他心理和身体一直很软弱的原因。
此言一出,公孙恭顿时怒不可遏,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揭他这个短处,此刻的他,脸一阵红一阵白。
“给我杀了他们!”公孙恭喊道。
满宠道:“这也是忠义之人,杀之可惜。”
又对张敞等人道:“放下武器,留你们性命。”
公孙恭心中一急,道:“满将军…”
张敞道:“士可杀不可辱,不必在此故作姿态。”
满宠道:“留你们性命,对我并没有半分好处,我只是敬你名节,不忍心杀害你等,你们若一味寻死,我也没办法。”
公孙恭道:“满将军,若留他们活口,对我来说后患无穷啊!”
满宠道:“放心,他们都是忠义之士,忠心于公孙家,自然不敢胡作非为。”
满宠的意思自然就是让公孙恭后患无穷,但明面上当然不会这样说了。
公孙恭道:“杀之一了百了,何必那么麻烦!”
满宠道:“这些人毕竟是跟随令尊已久的老将,若无故将他们杀害,岂不是寒了三军将士之心。”
公孙恭没办法,只好道:“那就听满将军之言,留他们一命,不过,我看他们未必领情。”公孙恭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这些士兵只听命于满宠,他有心杀张敞也无力实行。
满宠对张敞等人道:“怎么样?你们想好选死还是选活了没有?”
张敞道:“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又抬头道:“老主公,辽东很快就易人之手,张敞不能守住你的基业,愧对主公。”说完,拔剑自刎于堂上。
众人无不震惊,想不到张敞如此忠烈。
公孙模扶着张敞,黯然泪下。
满宠也不禁心中赞叹辽东也有义士,对公孙模道:“张敞之忠心固然可敬,但有些事也不是死就能解决的,你们家中还有老小,可要想清楚了。”
公孙模道:“阁下要如何处置我等?”他也看出了,真正的话事权在满宠这边。
满宠道:“在辽东之事未定之前,你们会暂时被关押起来。”
公孙模道:“然后呢?”
满宠道:“现在还没有定论。”
公孙模一想,好死不如歹活,道:“罢了!任由阁下处置吧!”
说完,扔下了配剑。
其他六人见公孙模放弃了抵抗,也跟着丢掉了手中长剑。
满宠道:“将他们绑了。”
士兵们早有准备,拿出绳子将公孙模等人绑了起来。
满宠道:“押下去。”
公孙模等人被押走了。
公孙恭道:“满将军这是要将他们押往何处?”
满宠道:“押往别的地方,暗中处死。”
公孙恭身子一震,想不到满宠刚才还正义凛然的要保他们性命,暗地里却比自己还阴恨,不过,杀了公孙模等人,也是公孙恭想要的结果。
于是,公孙恭微笑道:“满将军果然高明,佩服,佩服。”
满宠道:“在襄平将他们杀死,有违太守声誉,这也是为太守着想。”
公孙恭心中欣喜,道:“多谢满将军,还是将军想得周到。”
满宠向公孙恭告辞后,就押着公孙模等人出了城。
公孙模心中疑惑,问满宠道:“这是要将我们押往何处?”
满宠道:“东沓。”
公孙模问:“为何要去东沓?”
满宠道:“你们要是被关在襄平,难免会遭公孙恭毒手,所以,去东沓才能保住你们性命。”
公孙模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满宠道:“我说过原因,不想再再重复,你们要是想死,我也懒得管那么多。”
公孙恭道:“既然如此,阁下放了我们,岂不是更好。”
满宠道:“这可不行,我人还在辽东,万一公孙恭知道我放了你们,那我岂不是人头不保?”
公孙模不再说什么。
满宠令人给他们戴上头套,上了马车,让士兵押往东沓,然后,自回到襄平城中。
公孙恭见满宠回来,问道:“人杀了没有?”
满宠道:“一个不留,全部已斩首,埋在城外树林里,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公孙恭点点头,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