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了决心,公孙恭就招集亲信到襄平,开始筹划大事。
满宠为响应公孙恭,就令人传讯给徐荣,让他航船到三山岛附近准备。
然后,满宠又再次求见公孙恭。
公孙恭见到满宠,道:“我正要找满将军商议。”
满宠道:“太守在襄平可用之兵有多少?”
公孙恭道:“只有四五十人。”
满宠道:“人数太少了。”
公孙恭:“没办法,我并没有兵权,能调动的人就这么多,这些还都是我的家丁亲信。”
公孙康让公孙恭代理州事,居然不让他有一兵一卒的调动权,看来,公孙康对他也是很有防备的。
满宠道:“襄平主要掌握军权的人是谁?”
公孙恭道:“襄平的军权主要在公孙模和张敞手中,二人皆我兄长之心腹。”
满宠道:“若我有三百青州军在此,就可助太守成事。”
公孙恭道:“眼下兵马不够,如何是好?”
满宠道:“我已让徐荣航船到三山岛附近,太守能不能让我带三百人登陆?”
公孙恭心中一惊,道:“满将军这是何意?”
满宠道:“太守别误会,徐荣只有几艘船,两三千人,是来保护我安全的。”
公孙恭道:“哦。”心想,三百人登岸,对辽东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道:“没问题。”
满宠道:“好,我马上就派人去东沓领兵,烦请太守为我准备几百套辽东军装备,一并帮我写好通关文书,好让我的士兵能安全登岸。”
公孙恭道:“这事恐怕不好办,我要调动兵马,需得到公孙模的同意才行。”
满宠道:“不必惊动公孙模,太守只需对外说,这些人是你买回来的奴隶,派人去押回来就行。”
公孙恭道:“这倒没问题。”
满宠道:“这个计划,其实还好一个很大的捷径。”
公孙恭道:“什么捷径?”
满宠低声道:“派人刺杀公孙康。”
公孙恭吃惊的道:“啊!这…”
满宠道:“若不除掉公孙康,就算你控制了辽东数郡,只要公孙康一回来,以他的威望,必定一呼百应,到时候,死的可就是太守你了。”
公孙恭冷汗直冒,道:“满将军言之有理,只是,公孙康领兵在外,远在幽州,如何行刺?”
其实,公孙恭心中也很清楚,从他夺位计划那一刻开始,他和公孙康之间,就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
满宠道:“太守可写书信一封带给公孙康,让刺客扮作信使,然后伺机动手。”
公孙恭点了点头,道:“嗯,此法可行。”
满宠道:“等公孙康的死讯传到襄平,其心腹之人必定拥立公孙康之子继位,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将这些人铲除。”
公孙恭道:“好,我马上设宴款待公孙模和张敞等人,然后埋下伏兵,将他们全部殊杀,除掉此数人,则大事成矣!”
满宠意味深长的道:“看来,公孙太守已早有此心了。”
公孙恭脸微微一红,道:“这辽东数郡,本来就应该有我的一份。”
满宠道:“太守所言正是,大丈夫就应该当仁不让。”
公孙恭道:“眼下,满将军可尽快带兵马过来。”
满宠道:“兵马三五日后就可到达。”
公孙恭道:“好。”
五日后,公孙恭写好请帖,发给公孙模等人,邀请他们赴宴。
公孙模等人以为公孙恭想拉拢他们,不疑有他,便前来赴宴。
酒过三巡,公孙恭见这些人有了几分醉意,便假装出去小解。
回到后堂,公孙恭马上和满宠一起带领甲兵冲入大堂,将各个出口全部封死。
公孙模大惊失色,对公孙恭道:“二公子,这是何意?”
公孙恭道:“诸位将军,实不相瞒,我认为,我比公孙康更适合统领辽东,你们以为如何?”
公孙模几人听了这些话,心中都无比惊骇,万万没想到,在他们眼中一向软弱无能的公孙恭,竟然也敢谋权夺位。
张敞道:“二公子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公孙恭沉声道:“你看我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这时,公孙模看到旁边的满宠,吃惊的道:“二公子,你居然联络外人来谋夺你兄长之位?”
公孙恭道:“没办法,公孙康不给我丝毫兵权,我只好借外人之力了。”
公孙模道:“你兄长出征在外,你却带敌人来夺兄长基业,老主公若泉下有知,将死不瞑目啊!”
公孙恭道:“少费话,今日,我只问你们,从今以后,愿不愿意听我号令?”
公孙模等人面面相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张敞道:“我等深受主公大恩,岂能背判,我张敞绝不受你驱使。”
公孙模也道:“我也不会背叛主公,二公子,你若还念着与主公的兄弟之情,请你回头是岸,莫要受他人挑拔。”
公孙恭道:“我本来看在你们对公孙家有恩,不忍加害,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将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