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条推到了胡言的面前，上面清秀的字体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胡言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刷刷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一脸猥琐地推了回去。

甄惜接过字条，脸又红了，口中轻啐一口，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滚”字。

胡言看着甄惜呵呵一笑，没有继续，准备上课。

数学课上，老师问：“这道题，还有不懂的吗？”

“我，没听懂，f(x)为啥和y不是一个东西？”胡言举手。

“这么简单问题都不懂，自己看书去！”

“哦。”

化学课上，老师问：“这个系列反应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疑问，都是硫酸，为啥铜和浓硫酸能反应，却不能和稀硫酸反应，都是酸为啥铜不能雨露均沾？”胡言举手。

“这么简单问题都不懂，自己看书去！”

“哦。”

物理课上，老师问：“这是一道典型的小球碰撞问题，希望你们要记住了。”

“老师。”胡言举手。

“有什么事吗？”老师问道。

“两个小球在碰撞过程中不会变形掉漆或者坏掉吗？”

“我们已经假设了，这是理想状态，你说的那些情况均可忽略，懂了吗？”

“懂了。”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物理老师多了句嘴。

“除了你刚才说的，剩下的都不懂。”

物理老师……

“你还是多看看书吧！”

“哦。”

…………

胡言的一天，就在这发问和不懂之间过去。

晚自习，甄惜耐心地给胡言讲着那些基础中的基础。

“这几天你先把这些最基本的定理常识先记住，不管会不会用，先背下来。”甄惜给胡言定了个小目标。

“好。”胡言痛快答应了。

星风街拐头路39号，楼下。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给你拿点东西。”甄惜停好了单车，对胡言说道。

“好的，送我什么礼物啊，是定情信物吗？”胡言嘿嘿一笑，看上去就知道脑子里没想什么正经东西。

“臭不要脸。”甄惜转身上楼。

不一会儿，只见甄异捧着一摞厚厚的笔记走了下来，来到胡言面前，甄异把笔记往胡言手里一放，转身再次上楼，如此四次。

“放下啊，捧着干吗？多沉啊！”甄惜看着胡言跟个书架一样，双手捧着资料，一动不动地支愣在那。

“地下脏，舍不得。”手捧着的一大摞资料里有笔记、有试卷，有课外练习册，高高的已经遮住的胡言的头。

“没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对你有用，干净的脏的都一样。”说着，甄异一点一点把胡言手里的资料放下来放到路边。

“你不用了吗？”合上笔记，胡言抬头看着甄惜微微见汗的额头，伸手轻拭。

“我用不上了，都记脑子里了。”甄惜蹲下身，从资料中抽出一本笔记，完美错过了胡言伸出的手，“这个是我给你做的学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