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和琢的到来,给大家带来了很多新的快乐。陈芳和老侍女忙碌地准备着,七日之后,要给侍女璜进行祭奠仪式。而琢则跟着璞学习日常服侍。工作之余,琢就会坐在公主殿的榕树下,轻轻地唱着良渚人的歌。
这歌声,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曲调,却如枝头的黄鹂鸟鸣过,听着舒服极了。每每琢唱起,彘都会呆呆地站在一旁,仿佛在听从天使的召唤。
她随后拿出的一支骨笛和一支竹笛,分别吹起了不同的乐曲。这下可把大家看呆了,听呆了。这5000年前就有了笛子,那悠长的笛声,仿佛穿越了时空,征服了时间。
张凯拿着竹笛是翻过来看过去,这竹笛他太过熟悉了。离他家不远的中泰,就是个盛产竹笛的地方。这良渚人用的竹笛虽说没有今天的精致,但吹出的音色一点也不逊色。
眼前这支,长约一尺,上有数孔。笛膜则同样取自竹子或者芦苇的茎中。
实际上,这笛子的产生年代要远久于其他生活用具。在1979年河南舞阳县出土的贾湖骨笛,已经在地下沉睡了八九千年。这骨笛已经具备了音阶结构,能够演奏传统的五声或七声调式的乐曲。今日吹来,依旧风采依旧。
而在离良渚古城不远的余姚河姆渡遗址中,也发现了距今7000多年的骨笛,管身穿一至三个圆孔,部分骨笛尚可吹出简单的音调。音乐,自古就是一件美好的事物。
良渚王城有专门的乐技师负责打造笛、箫、鼓等乐器,甚至他们还尝试组装了一套用陶制成的编钟类乐器。每个陶器内装有不同量的水,敲击后会发出不同的音阶。只是,这些陶器不经敲。
再说回何杰和张凯这对哼哈二将。两人都尝试去吹一吹这5000年前的笛子,但掌握不得要领,吹涨红了脸,也没发出半个声响。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准备教琢一些现代歌曲,这被陈芳一口拒绝了。
“就她这嗓门,就她这音质,就她这形象,跟王菲有的一拼!”张凯甚是不满。
“你觉得良渚人接受的了现代歌曲?他们现在连宫、商、角、徵、羽都还没发明。”陈芳觉得过早、过快让良渚人接触到现代文明成果,不仅鲁莽,而且危险,“再说了,你们俩好像都五音不全吧,我上次听何杰好像在哼《梁祝》,最后哼到《简单爱》上去了!”
“我觉得你太过敏感了。你看,我虽五音不全,五线谱是啥也搞不清楚,不照样参加全校歌唱比赛,还拿了纪念奖。动次、达次、动次、达次,这个节奏感我还是有的。”何杰这次站在了张凯的一边。
“就是,纪念奖也是奖!”张凯附和道。
何杰回头给张凯使了个眼色,张凯回报一个“Bing Go!”
这陈芳有些恼羞成怒了,气呼呼地说,“今晚,罚你们不得吃饭!”但转念一想,好像太过残忍了,又加了一句“罚你们不准吃肉,今天你们俩的份都给彘!”
这回,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彘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留下何杰和张凯面面相觑,原来他也会笑,还是有点幽默细胞的,或者说,是得知今晚可以多吃两份肉后的开怀一笑?
再说说陈芳不外出的时候,何杰和张凯都会定期去王那边,参加亲兵的集体操练。自从上次张凯的半吊子军体拳让众人大开眼界后,集体打一套拳,便成了操练的例行项目。这不,他们一到,大家又乐呵呵地喊着要打拳。
打拳结束,则由何杰教大家做一套体操放松放松。感谢西大,经常组织学生开展强身健体活动,张凯的军体拳就是在社团学的。只是多翘了几次课,没有学全。记住的都教了,没记住的变着样子也教了。这教上瘾了,张凯还自诩为80万禁军教头。
而何杰的放松体操,就是当时在校期间强制推行的课间操。当时觉得大学生还要做课间操太过可笑。没想到,回到5000年前的良渚王城,还能派上点用场。感谢母校!感谢教练!当然还得感谢眼前这些虚心学习的亲兵们!
要不要再教他们跳个肚皮舞?其实,何杰一直藏着几支街舞,等到时机成熟再拿出来,一举成名。
可惜没有球!张凯琢磨着什么时候回趟村里,去找一只猪膀胱或者牛膀胱,然后可以吹气做成皮球,建一支良渚王城队。他,则担任教练兼队长。彘身手敏捷,可以当个门将。而至于何杰,那个大肚子没抹平前,只能当球童。
“你就是一只白斩鸡。”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张凯的话让何杰深深地受伤了,竟然把我跟国足那帮白斩鸡相提并论。于是,气呼呼地先回公主殿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闷。回到公主殿的何杰迎面撞上了陈芳。这陈芳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撞红的,还是气红的,还是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