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我对鬼符的理解加深,我愈发不能明白,天权组织是怎么知道这套语言逻辑的?
爷爷说了,祭灵血脉不仅仅是我们老张家才有,但也不是烂大街,还是比较珍惜的那种。
那我就不明白了,身怀祭灵血脉之人才能催动的鬼符,怎么就外传了,难不成是祭灵血脉的传人里,出了个叛徒?
我不好断言,那些都是历史了,谁知道呢。
可我还是搞不懂,血脉催动鬼符,最起码的一个要素就是,要有血脉传人的血加持之下,才能够催动鬼符,无论是祭坛还是符文,都跳不出这个框架。
那天权的人是怎么跳出来的,难不成他们还是祭灵血脉传人的大本营不成?
就在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莫小燕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已经把杀虫药给研制出来了,随时可以使用。
我当时还沉浸在鬼符的世界里,只应声答应,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敷衍了,莫小云帮了我很大的一个忙,我赶紧让她等我一会,我随后便去接她。
出门之前,我才想起那本符文录,脑子里各种想法僵持了一会儿意见之后,我毅然决然的拿起它走进了厨房。
随后打开燃气灶的火,点燃了那本书。
在符文录慢慢化为灰烬的时候,我仿佛在火光之中,又看到了那两张人脸。
所有的符文我都已经记下来,并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面,接下来考验我的就是该如何去运用它们。
说的狂妄一点,在彻底的了解鬼符之后,我甚至觉得茅山宗的八门符咒实在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东西。
可惜,我不能跟任何人分享这个秘密。
处理完灰烬过后,我便驱车去接莫小云,由于实验的药物过多,有十几种之多,所以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那种一次性咖啡杯,全部装在里面,就跟一个送外卖的小姑娘一样站在门口。
我把车子停下,摇下车窗。
“去哪啊,小妹妹。”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正经了,走,快去,这药凉了效果可就打对折了。”
她说着,便打开车门坐了来。
“开慢点啊,烫死我了,小心别撒到你车。”
“撒了你给我洗车咯。”
我开了句玩笑之后,便驱车去了总局。
路我给顾曼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安排一下,把王守财带去医疗室。
虽说只是喂个药,但是总不能在审讯室里进行吧,王守财如果是真心愿意配合的话,我总应该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同时我也通知了王正卿,让他过来一趟,现在这边我能够信任的,也就只有他跟顾曼了,所以我希望他们两个人都在场,一起见证这个画面,一起见证王守财到底交代了什么。
到了总局之后,我跟莫小云抱着这些‘咖啡’来到了医疗室,王正卿由于就在附近,所以竟然比我们先到,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跟顾曼谈论案情。
看着我跟莫小云一人抱着好几杯咖啡,这两人都愣了一下。
“今儿个是准备通宵?”顾曼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情愿:“我要回去睡美容觉啊,张垚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没等我说话,莫小云就在旁边接着话茬说:“姐姐已经很美啦,美容觉只能锦添花咯,这不是咖啡,是张大哥让我炼的杀虫药。”
顾曼翻了我一个白眼,说让我跟莫小云学着点,看看人家说话多甜,还骂我钢铁直男。
我???
从来到现在,我一句话都没说啊,我招谁惹谁了。
倒是只有王正卿把那些咖啡杯拿到鼻子旁边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问莫小云,这真的管用吗?
“这…这该不会是毒药吧?”
还没有等莫小云回答问题,我们才意识到,医疗室里面不止我们四人,还有王守财。
此时,他正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一脸的忐忑。
其实今天对于王守财来说,是一个重生的日子,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他就可以重新做人了,我想经过这么多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惊险之后,他彻底的认清了自己的信仰到底是什么。
我从小度过了一个没有父母的童年,我希望他的孩子不用这样,天权造的这些孽,能挽救一段则是一段。
“放心吧,没毒。”
我把那些装满了杀虫药的咖啡杯放在了王守财面前:“要对你下毒,至于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