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过,祭灵血脉的真相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听他的。
一来,身藏着一个秘密,还是惊天大秘密,关乎到我生死的大秘密,真的非常折磨人,我可能会因此患某种精神疾病,比如说被迫害妄想症。
二来,也正如我所说,这关乎到我的生死,我不能够轻易的跟人倾诉。
两种想法在我的大脑里相互交杂,各持己见。
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准备先一个人静一静。
今天我所震惊的远不止地下室里面发生的一切,而是爷爷告诉我的真相。
这一路,我想了很多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如果说这祭灵血脉是一种传承的话,那爷爷有,我有,父亲他也应该有,那他人呢?
如果说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那自然不需要担心什么,可关键就是爷爷说了,身怀祭灵血脉的人,就是怀璧其罪,我在想父亲是不是被针对了。
然后再联想到爷爷说过,灵案组对祭灵血脉也相当忌惮,那父亲会不会跟他们扯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甚至都不敢去想,因为我不想让今天发生的事情去影响我主观的判断。
比如说在这之前我是很相信灵案组的,我相信他们是一个纯粹的组织,不会做出这么没有道德标准的事情。
坏的不是工具,而是人,我想这个道理他们应该懂。
同理,祭灵血脉就是一种工具,那么凭什么要去针对身怀祭灵血脉的人呢?
可能我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有时候一个团体去打压另一个团体的时候,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仅仅只是为了生存。
事实在我们人类的历史里,为了生存而发动没有丝毫道德标准的战争还真不少。
再加王正卿和我说过的话,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现在对灵案组的总部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可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把祭灵血脉的事情告诉王正卿。
在我还没有强大到足以自保的时候,我必须听爷爷的话,像一个怀璧的罪人,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而那本符文录,在经过一番思想的挣扎过后,我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使爷爷亲自来教我,就好像我小时候一样。
但我想,爷爷之所以用文字的形式传承给我,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知道,我们爷孙俩之间的隔阂已经慢慢成型了。
所以尽量减少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最好的办法,
前面我说过,符文录里面的内容非常的吸引人,我称赞它就跟潘多拉魔盒一样,让人打开之后就没有再关的理由。
事实的确如此,试想一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会选择那些杂七杂八的钱权以及女人吗?至少我不会。
不过当我打开这本爷爷手撰的符文录,贪婪的吸收着里面的知识时,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这玩意就跟鼻烟壶里面的黑雾一样,容易让人瘾。
两者都是力量,只是获取的方法不同。
想到这的时候,我赶紧丢下手里的书,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惊恐的望着那本被我丢在地的符文录,惊恐的望着他这里旁边的每一个符文,奇怪的是,即使以这种角度,我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面的每一个符文的每一笔每一画。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就好像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一样。
祭灵血脉和鬼符,我不知道这两者与我而言到底算什么。
会将我推人生巅峰,还是推下万丈深渊。
在某种心理的推动下,我又重新捡起那本符文录。
我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相比鼻烟壶里面的黑雾,符文录的诱惑与我而言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我不用想着自己是否已经向人性妥协,也不必去想自己心中是否已经没有了道德底线,我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鬼符本就属于祭灵血脉的传人,我就在心里像这样来安慰自己。
符文录全书并不多,虽说是另外一种语言,但跟汉字相比,鬼符只是沧海一粟。
这套所谓独立逻辑的符文,十分精髓,像是现存的,大家共用的那一套符文的变态加强版。
加强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我并没有信口开河,仅仅只是看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就觉得次在近郊仓库使用的那套符文再改善一下,让它更适用于召唤饕鬄。
爷爷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甚至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是他为什么让我在完全学习透之后,将这本书给烧掉的原因。
很快,我就把符文录给看完了,虽然还不算精通,但至少对鬼符有了独特的见解,日后再消化一下,我想我很快就能够变成符咒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