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蛊?”
爷爷问了一下,仿佛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
我赶紧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他很快又要了摇头,甚至给我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的,永远就只有那几个字,不,他不知道。
这样其实也好,如果爷爷什么都告诉我的话,那就失去了意义,我要自己把这谜团解开。
而今天他告诉我的这些,已经足够我用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了。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爷爷也没有把所有的都告诉我,所以我不仅要自己去慢慢消化,还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我不知道祭灵血脉是什么,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活的特殊,但天仿佛跟我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我也无能为力。
所以,我能肩负着这样的血脉,走到什么时候,是个未知数。
举一个不是很恰当,但又恰到好处的例子。
这就好像前一天我还健健康康,后一天却突然被确诊得了某种新型的癌症,这种癌症不会要了我的命,但只是暂时不要,他就像埋在我身体里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癌细胞会随时扩散到我的全身,最后无情的夺走我的命。
好男儿都说自己不贪生怕死,一个个看似顶天立地,但今天在经历了地下室的劫难之后,我发现了,是个人都不可能免俗,是个人都会想要活下去。
如果今天没有饕餮救了我,我极有可能会打开鼻烟壶,释放黑雾,向他妥协,以谋取生路。
“爷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学鬼符。”
爷爷也没有拒绝我,他点了点头,否则都已经料到我会这么说。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从那个木盒子里拿出了第二样东西。
“你从小看过的东西都是过目不忘,这是我根据自己的理解撰写的一本符文录,你看完之后,就把它烧掉。”
“烧掉?”我惊讶的问。
爷爷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对,烧掉。”他说:“不能够让任何人看见,你要以的速度记住他,然后毁掉它,在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如果有子孙的话在传承给他。”
我总觉得爷爷有一种在料理后事的感觉,他今天很突然的把这些都告诉了我,却避免了一些比较重要的部分。
我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但却说不来。
直到我也同样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那本符文录的时候,才看到他那双原本横着的帽子里放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
“张垚。”
他突然喊我的大名。
“一定要记住爷爷的话,万千小心。”
我刚刚被他给吓到了,所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选举必然理解成他在担心我的安全,于是便点了点头。
我翻开那本他手写的书,字迹有些潦草,但我看得明白,这面详细备注了各种鬼符的应用,就好像一本拼音卡一样。
我将那本书拿在手里,然后问他,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爷爷摇了摇头,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限,而是说时候到了他自然会说。
而他今天叫我来,只是想让我引以为戒,他把祭灵血脉的真相告诉我,是希望我暂时收敛锋芒。
但在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心里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好想全都一一的问清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关于那枚无事牌,我自然也不准备在这个时候问了。
有了这本书,我可以很快的搞清楚鬼符的逻辑,并且加以应用。
说白了,有了这本书,我可以在短时间内超越王正卿,甚至古一道长在符文方面的成就。
但就如同爷爷所说,我可以身怀绝技,但不可以在把人面前展露,否则只会为自己带来麻烦。
最后从爷爷家离开的时候,我仿佛才刚刚从城隍山下来,一脸的懵逼。
是爷爷主动叫我离开的,他说我该知道的,都已经让我知道了,剩下的他也不会说,并且他也看得出来,我不想在他这里待太久,所以便让我离开。
其实我并不是不愿意在他那里待太久,而是我们爷孙俩长久以来,由于我父母的事情,已经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这种隔阂很薄很薄,但却无法轻易的戳破。
我的副驾驶位就放着那段符文录,里面的内容就好像潘多拉魔盒一样诱人,我很兴奋,但却又不敢去仔细的翻阅。
饕餮木雕和鼻烟壶都被我给带回来了,爷爷没有留下,他说等我掌握完鬼符的运用之后,自然有法子可以对付鼻烟壶里面的黑雾。
我有些不知所以,甚至回到市区,听见车水马龙的声音,都有些惶惶的感觉。
我的世界,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