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什么话需要在德子走之后才说,我心中立马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莫小云的脸确实有一些难言之隐,看起来让他十分的纠结。
“我把握不大,刚刚我故意把病情说得好听一些,但实际,他的病已入膏肓,虽然各路器官衰竭的程度,还没有达到致死的程度,但能不能力揽狂澜,让他的身体进入一个自循环的排毒过程,就要看,老天爷让不让他活了。”
听莫小云这么说完之后,我也有些面色沉重。
但毕竟现在说话管用的,也就只有莫小云一个人,你是问她有几成把握。
“这个也不好说,他的这种情况怎么说呢,就是如果我有两三成的把握,我都敢对症下药,但现在你问我有几成把握,我只能说,五五开。”
我正要说五成把握不是应该比两三成把握更大一点吗?但话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忽然意识到,她说的没错。
两三成把握就意味着有可能,但五五开则意味着一半一半,一般没有医生会这么说,因为那意味着豪赌,而赌注?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病毒样本就在总局那边,我可以带你去找,那边也有全套的实验室,不过你会操作那些仪器吗?”
我的话就代表了我的态度,无论有几成把握,哪怕是一场豪赌,都要赌下去。
因为如果不赌的话,我们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赵大哥还醒着的话,我想他也会愿意读下去的,作为一个商人,他从创业到现在,就是一个赌的过程。
在知道我的态度之后,莫小云也没有墨迹。
“师傅他老人家也非常提倡使用一些高精度的仪器进行药理分析,所以我学过一些理论,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德子那边抓药外煎制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之前我要给赵幼发看了一场面向。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已经看过一次的原因,我的结果和之前是一模一样的。
他在而立之年时,会经历一场坎坷,但坎坷过后,便是一番风调雨顺。
这一番风调雨顺会比谢大海借助淬火莲的种子献祭至亲,所摄取到的机缘还要顺畅。
说白了,他以后的成就,比现在还要高,甚至高的不止一个层次。
但卦的结果明显与眼前的现实有悖论,卦象,风雨欲来,但已经快要拔开云开见月明了,可现实却是赵发能不能扛过这一劫还两说。
该信我自己的卦象,还是相信莫小云的诊断结果。
两难。
最后德子那边把熬制好的中药带回来之后,我看着他把这些药给赵幼发喂下去之后,才放心的待着莫小坐离开。
在这之前,我已经打电话给顾曼,让她跟鉴定科那边的同事先打好招呼,我需要借用他们的实验室一段时间。
由于我在总局内有一定的特权可以调用,所以我的话就等同于是老丁的话,不过这种特权只能够让老丁或者顾曼去办,毕竟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从档案室离开的小子,权力比老丁还要大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等我们赶到总局的时候,顾曼那边已经安排妥当,我和莫小云进入鉴定科实验室的时候,没有人看见。
至于病毒样本,我手就有两个保存完好的。直接将其交给了莫小云。
拿到之后我也就离开了,顾曼叫了两个新来的同事守在门口,以确保莫小云的安全,以及没有人会打扰饭她。
这个时候天色渐晚,我赶紧驱车来到了黑市那边等待。
有段时间没有来黑市了,这段时间被各种各样的案情牵扯着,东奔西跑,甚至还被牵着鼻子走,就连逛黑市都成了一种奢望,不过仔细想想,自从我在黑市接触到赵幼发开始,之后的每一次来,似乎都是有目的性的,似乎都是跟案子有关的。
但愿这一次,不要再遇到什么为好,我来只是想给陈琦还有顾曼挑一对好的坠子啊。
不过倒是挺奇怪的,前段时间天气比较热,黑市的人反而多,最近气温有所下降,这人反而变少了。
是因为之前的人命案子导致黑市的市场萎缩了吗?我不得而知,但开始一段时间之后,走在黑色的大街,能明显感受到商贩和人群的热情,没有以前高了。
其实把黑市说得再好,再高端,再是个淘宝地,还有顶多就是一个贩卖平台,有商人入住的地方,就有利益,那如果利益不够的时候怎么办呢?剩下的热情自然就没有那么高了。
我逛到了赌石街,那后面就是一长串的玉器铺子。
赌石间的氛围倒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减退,毕竟这东西一刀穷一刀富的,就跟赌博一样,任谁也受不了其中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