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人发现没有,天权出现在调查到的线索当中,越来越往前。
最早甚至能够追溯到顾曼父亲的死,那可是是将近20年前的案子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如果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几十年,那它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大到现在的我们根本就无法撼动。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王正卿和老狗他们的原队伍被天枢团灭那一次,这可是灵案组呀,两个小组几乎团灭,都没有将天枢压制住,反倒让天枢转入地下,现在又一次涅盘重生。
而在天枢涅槃的这段时间里面,天权又一次登了舞台。
时间没有给我多想的功夫,不知不觉我已经把车子开到了赵幼发所在的的住院部。
由于快要见到病人了,所以莫小云显得特别兴奋。
不过我的心情却异常的沉重,这跟赵幼发的病情有很大关系,一定程度我把他会变成今天这样的责任,归于我。
如果当初我能够算得仔细一些,让他尽早提防王爱丽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
不过这些都是命运的轮回,我想即使当初我提醒了他,他也还是会因为对王爱丽的愧疚与不舍而任由摆布。
逐渐变老的这几个月,赵幼发的心路历程,经历了起起伏伏,仿佛真的像是从30多岁活到了70多岁。
从一开始的暴躁,到最后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变得贪生怕死,再到现在一切都看开了。
我们每个人似乎都会经历这样的变化,就是赵发因为病情的原因,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经历了这些。
按照德子给我的房间号,我带着莫小云找到了赵幼发所在的病房。
德子正在病房外等候,确切的说她正在病房外来回踱步,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能做的不多,但我又何尝不是普通人。
“张先生,你总算是来了,老板他……”
说着他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情况,病房的门虽然是关着的,但半部分是玻璃,还是能看的清楚。
我也顺便看了一眼,是赵幼发躺在床,挂着氧气输着液。
“老板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这是医生今天早下的病危通知书,还有另外一份是同意对老板的病情进行研究的同意书,院方说想要保住老板的命就只能签署这份协议,让他们的专家团对老板进行研究。”
他把资料交到我手,但并不止这两份资料,后面还有厚厚的一沓,我扫了一眼,是一份遗嘱。
“但老板还清醒着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我,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替他自作主张的签署那份协议,他说他宁愿死去,也不要像小白鼠一样任人研究。”
说完,德子的眼眶红了,他看我看到后面的那份遗嘱,又解释说:“这份遗嘱是老板那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立好的,有律师团在场公证,他将他在公司内拥有的51%股权以及个人资产的50%交给你,剩余的部分他给了我一些,还有一些留给了王爱丽,希望有一天能够用得到,其余部分全部都捐献给了山区儿童救助基金会。”
我看了一份遗嘱的详细内容,赵幼发只拥有其公司51%的股权,竟然要全部转移给我,而他的资产七七八八的加到一起,有将近一个亿,其中一半给是我的,10%给了德子,10%留给了王爱丽,剩余的30%全部交捐了出去。
我对金钱没有概念,也对他给我的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有些时候我需要这东西,但有些时候,我对真相的渴望大于金钱。
就是,这跟他那次说气话,说他要立遗嘱,资产我跟德子一人一半,有些出入。
当然我不是在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而是在想经历这些变化的时候,赵幼发一个人孤独的躺在病床,是怎么做出这些决定的。
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无形…甚至是有形的的煎熬,因为他的生命每天都在流失,甚至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
“这份遗嘱……”
我将遗嘱和病危通知书以及那份同意研究的协议书还给了德子。
“收起来,赵大哥还没死呢,这些东西不了台面,另外公司那边怎么样?”
德子接过去之后,脸又皱起了眉头。
“公司那边的情况还好,公司并没有市,只是对投资人采取了股权制,虽然有董事会,但老板占据绝对的分红股权以及投票股权,有些异动也不会对公司整体性造成什么影响,至于再深层次的影响,我一个司机就不知道了。”
听完之后我点了点头,说:“好,走,一起进去吧,剩下的事情等赵大哥醒来之后再说。”
我对莫小云有着足够的信心,在来的路我们就交流了一下关于这种毒素的可医治性。
按照这妮子的说法,她现在还没有拿到毒药样本,没法确定,但根据她初步的观察,只要有样本,就可以进行逆向分析,从而找到病毒的原理性,进行逐步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