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我差点激动的抓住陈琦,黑色唐装,瓜皮帽,这…这不就是那天晚在黑市说出我爷爷名字,又给我下毒的幕后组织成员吗?
陈半仙为什么会和他搅和,两人之间又为什么争吵?
陈琦看起来刚刚成年,但并不傻,她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很模糊,赶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这个人对她父亲下手的。
我摇了摇头,把话题转移开,问她还记不记得陈半仙和那个瓜皮帽说了什么。
陈琦也摇摇头,跟我说她记不大清了,两人说的是某种方言,她没听懂。
方言?
我怔了怔,没想到竟然还会来这么一出,如果说的是方言,那陈半仙和瓜皮帽应该有些渊源,甚至是老乡还很熟。
但当我问陈琦她们老家是哪的时候,陈琦却告诉我,她就是在信江出来的,不过因为妈妈在港岛市,所以学基本实在港岛市那边念的,这期间每年她都会回来看望父亲,今年是准备回来住一段时间,正好她也毕业了,想回来工作。
“怎么想着回来工作?港岛那边经济不是更好一点吗?”
我随意问了一句跟案情没多大关系的话,陈琦说她觉得港岛那边的氛围不大好,她还是比较喜欢内地的感觉。
我点点头,慢慢结束了这场对话,从陈琦这里没什么好了解的,而关于陈半仙和瓜皮帽,我也没从她的嘴里问出更多东西。
她是不知情的,但这却引发了我另一番深思。
那就是陈半仙和瓜皮帽的关系,和这个幕后组织的关系。
我是不相信半仙和这样邪恶的反人类组织有什么关联,我看人即使没爷爷那么准,也不会差到哪去,在我看来,陈半仙就只是一个半吊子神算而已,有些本事,但知道话算命时话只能说三分的道理。
我宁愿相信他只是一个江湖骗子都不愿意相信他跟幕后组织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这些线索却把他指向了那里,我不知道自己周围还有什么是真的了,也不知道自己周围还有什么是幕后组织没有渗透进去的。
如果陈琦说的属实,那么王守财就不是一号嫌疑人了,瓜皮帽成功位,成了最主要的嫌疑人。
凶杀案就是这样,没什么道理,破案讲究的就是一个动机,其他方便并不重要。
而目前,瓜皮帽因为在前一天和陈半仙起了争执,所以下手动机成立。
但同时,我们也不能用破普通案子的眼光去审视这桩案子,原因很简单,无论是陈半仙还是瓜皮帽,她们都不是普通人。
别看我把半仙当成个江湖骗子,但人家是真有本事,且本事还在我之;瓜皮帽就更不用多说了,邪恶的幕后组织成员,目前来看应该是个首领,再不济也是个小头目。
小头目的可能性大点,毕竟随着这个组织越来越多的渗透进我的生活当中,我开始觉得他们在编造一张无形的大网,这不是一个小体量的组织能够搞定的,背后能支撑起这张大网的,必定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以及严格的成员划分。
前脚,阳光大厦坠亡的亡魂还没有安息;后脚,陈半仙就被人弄进了抢救室,目前生死未卜,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路了。
难道爷爷说的是对的?我就不应该做这一行,可我的八字也出了问题,爷爷告诉我的八字是正官命,那个娃娃的八字却是伤官命;一个不适合做武职,适合做商人,一个不适合经商,适合做武职。
我脑袋里一团乱麻,所有没有解开的麻烦事此时都一同涌了来。
陈琦来之后没多久,大概四五十分钟左右吧,抢救室门牌的警示灯就灭掉了。
陈琦第一个站起来,没一会,主治医生和一些医护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是病人家属,我是病人的女儿,我爸爸他怎么样了?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陈琦激动的抓住了主治医师的胳膊,一脸的急切。
其实,在打开门,我看到主治医师一行人的脸色时,就已经心跟着一颤。
半仙走了。
不是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是很简单的心理优势。
都说相由心生,一般如果病人救过来了,主治医师的脸会以疲倦感居多,而眼中会有一丝难以掩埋的喜悦;如果没救过来,即使再疲倦,他们一行人的脸也会以沉重感,悲痛感为主。
这些都是人面部表情极其细微的表现,是很难掩盖的。
而当这些人一副悲痛的模样时,我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是的,半仙走了。
果然,架不住陈琦的急迫,主治医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最后握住:“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