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救护车。”
这是心脏又停止跳动了,再就地抢救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既然人已经了担架,赶紧救护车才是王道。
医疗人员当下也顾不我,直接抬着担架就冲出了人群。
我当时怔住了,刚想看他塞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时,王守财就贴了离开。
“半仙给了你什么东西?我看看。”
他那哪里是要看,伸手就抓简直就是要抢的意思,还好我眼疾手快往后跳开一步,旋即紧紧握住手里的东西,盯着王守财说:“王老板?几个意思?”
“呵呵,半仙是我们商行的员工,我当然得关心他一下了。”
说着,他一个眼神,那些原本挡住人群的壮丁,此时一个个把我给围了起来。
“把半仙给你的东西交出来就不为难你,我会交给JC的。”
王守财伸出手,意图很明确,就是要我手里的东西。
我笑了笑,倒也没有畏惧。
“王老板,你这是要怂恿手下袭警?”
他们之中有些人刚刚没看清我的证件,我特意又给亮出来一次,那些壮丁看到我的证件,一个个开始怂了起来。
“王老板,考虑考虑,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吧?”
说着,我收起了证件,摆出了一副准备去过两招的准备。
王守财是个明白人,现在跟我动手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他纠结了一会,最终选择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让开了一个口子。
我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紧紧盯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往后退,直到退出巷子之后我才赶紧跑向黑市的出口。
在这期间我顺便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是一块扯碎的布料,黑色的,摸起来像是很常见的涤纶材质。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块碎布而已,不过这要是陈半仙在遭遇凶杀时,从对方衣服扯下来的,那就是很重要的证据呢。
可是,王守财那么紧张的要他干什么呢?难不成这起凶杀案跟他有关系?
想想也是,他的铺子就在旁边,仅仅一墙之隔,事发之后有没有我们的同志赶到场,甚至听人说医疗救助都来得很晚,而陈半仙把这块碎布交给我的时候,他又极力的想拦住我。
这事不对,但我现在没法孤身回去调查,王守财仗着人多势众,不会让我那么容易就挖出东西的。
刚刚是还有人在场,他王守财要是公然对付我一个刑侦局的小JC,那传出了他在黑市也不好混,黑市里没人喜欢跟我们这种人作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想到这,我赶紧打电话给老丁,跟他说黑市德阳街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伤者已被送往医院抢救,生死未卜,请他派人过来调查一下。
电话那头老丁明显愣了一下。
“小张,又一起?跟风水案有关吗?”
老丁的反应合乎常理,毕竟阳光大厦跳楼坠亡那事就跟风水案有关。
“应该没有关系。”我说:“但伤者是黑市有名的半吊子神算,初步怀疑对象是案发地旁玉器店的老板王守财,我一个人不好调查。”
老丁是经验丰富的老同志了,他也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会受到各种因素的阻力影响,当即答应下来。
我把刚刚发生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陈半仙塞到我手里的碎布块,以及王守财带人围堵我的意图。
老丁经验丰富,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安排。
交代完之后,我才开始寻思刚刚的事来,但我越寻思越不对劲,无论如何,陈半仙都不应该死啊,谁会跟他有仇呢?
最后我来到医院,等在了抢救室外。
关于陈半仙这个人,我除了知道半仙这个称呼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凭借着在黑市闯下的名气,他给不少富商看过风水算过命理,每次费用都不菲,而他唯一的嗜好好像也就是喝喝酒,整日里酒壶不离身。
钱?应该不缺,但对他下手之人图财的可能性也很小。
那就只剩下因为秘密而灭口了,会有谁想要灭他的口来保护自己呢?
目前来说,王守财是唯一的嫌疑人,我让老丁派人过去的时候注意下王守财或他手下的人有没有谁的衣服少了一块,如果有,那基本就可以锁定了。
可如果王守财是嫌疑人的话,动机是什么?我想不出来,两人是利益互惠关系,且不存在利益分割矛盾。
这就难办了,我抓着脑袋,狠狠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是我不适合做这一行吗?或者,我应该像顾曼求助?她之前破起案来可是得心应手,如果从她的思维出发,那角度可能会颖、更刁钻一些。
算了,她现在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我抬起头,抢救室的灯光依旧没有灭,相信里面的医护人员正在竭尽全力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