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对楹联,公公公子可可可以选择出上联或或或者者对下联。”玉茗颤巍道,看样子是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得不轻,变得结结巴巴。
“姑娘出上联。”
“是是是是是,奴婢这厢献丑。”玉茗深吸一口气,“明明明月六月月明明分外。”
“这个简单,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凡。”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卿卿暮暮朝朝。”
“凤落梧桐梧落凤。”
“珠联璧合壁联珠。”
“云间雁,檐前燕,篱边鷃,物类相同。”
“池内,内,对不出来。”并非向阳装,这个楹联他还真对不出来。
“请公子饮下这杯酒。”玉茗说着端起一杯酒递到向阳面前。
“接着来!”饮下这杯酒后,向阳大声喊道。
“九曲桥下湖空,空壶下桥取酒。”
“倒酒!再来!”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谢。”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日夜长浮,不用千篙争上水。”
“不行!再来!”
。。。
。。。
多番比试后,向阳已是满脸的醉态,而这时他的身旁早已围满过来看戏的书生。
“兄台,手上功夫了得,文采不行。”
“是啊,这么简单的楹联你都对不出来,实属不该呀。”
“兄台面生的很,是新来角端屿的生员吧?”
“兄弟是条汉子,但对楹联这事兄弟不太在行,要不让为兄帮你会会这玉茗姑娘,嘿嘿。”
向阳觉得正是时候,摆了摆手,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喊道:“胡说,明明是这楹联出的水平太烂,兄弟我刚花重金买来一幅字画,苏文恭先生的望湖楼醉书,上面有苏牧先生的印章,那才叫厉害。”
“哪里哪里!”
虽然这是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两位苏先生在他们眼里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顿时炸开了锅。
“王兄,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这,不妥吧?八百两银子,万一弄坏,得不偿失。”王直阁也配合着向阳的表演。
“哎哟,王兄,这么多兄弟等着看苏先生的真迹,可不能扫他们的姓!”
“成,但说好,只准看不准碰。”
“快点快点!”
王直阁适时的将放在腿上的那卷向阳临摹的《望湖楼醉书》拿出来,起身缓慢的将其展开。
“这是真的吗?”一人好奇的问道。
“好像是真的,苏牧先生的印章我侥幸见过一次,绝对不会错。”
“用笔细腻、结构秀美、笔势酣畅,特别是那个‘隐’字,将苏文恭先生安道乐命的高远意境体现的淋漓尽致,绝对错不了。”
“不对呀,你们看看右下角的小字,好像写的是‘向阳临’。”
“我也觉得不对,就算苏牧先生是苏文恭先生的曾孙,俩人相差六十余年,怎么可能苏文恭先生的真迹上印的是苏牧先生的章?”
“对,这就是临摹的。”
“向阳?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也很熟悉。”
“向阳是那个四十年前那个乡试、会试、殿试连中三元,震惊紫平的那个百年不遇的天才向阳吗?”,王直阁也出言“提醒”众人向阳的身份。
“对对对!我也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没想到他居然会临摹苏先生的诗词,而且做到以假乱真,神韵尽显的地步,不愧是天才,佩服佩服!”
而就在此时,闭着眼的向阳一把夺过王直阁手中的字画,“咆哮”道:“这是我花重金买的字画,没想到是假的!要你何用!”
说完就要撕毁这幅“来之不易”的字画,不出意料的被在场的书生阻止。
“兄弟别冲动,虽然这不是苏文恭先生的真迹,但这同样是身为大书法家的向阳亲笔临摹的,而且有苏牧先生的印章,绝对是价值连城。”
“是啊是啊,兄台切莫生气,还是收起来吧。”
“向大书法家留世的作品极为稀少,等过个一二十年,这幅字画再沉淀沉淀,说不定要比真迹还值钱呐。”
“如果兄台不要,可以转让给在下。”
“我也要,多精美的艺术品啊。”
“你们真的想要?”向阳“质疑”道。
“要啊,你说多少钱,我买!”
“你个土豹子,根本不懂什么叫文物,兄台,我愿意出高价买下这幅字画。”
“哼,这幅向大书法家的字画肯定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那好吧,既然这是赝品,我之前花八百两买的,四百两卖给你们。”向阳循序渐进,终于到了出价的这一步。
“五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我出一千五百两!谁要是敢抢,我和他急!”
“两千两!你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谁怕你呀!”
“两千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