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叫个什么劲?滚滚滚!兄台,这是三千两现银票,嘿嘿,你看这字画是不是让给我?”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攒着一叠银票谄媚道。
“还有谁?小弟初来乍到,字画是小弟花重金购得,不得已只收现银,还望各位兄台海涵。”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连向阳自己都觉得自己演的逼真。
“哪的话,既然来到此地,大家都是兄弟,来来来,兄弟拿着。”男子说着将银票塞进向阳怀中,生怕向阳不卖给一样。
三千两银票已经超过向阳的预期,将银票收入袖中后,便给王直阁使上眼色,让其将字画交与这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谢贤弟抬爱,在下蒋隽,隽语箴言的隽,敢问贤弟尊姓大名?”得到字画的蒋隽自然是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赶忙和向阳套起近乎。
“咳,小弟姓王,王央襄,多谢蒋兄能帮小弟解这燃眉之急。”
“能有幸得到向大书法家的传世之作,实乃贤弟高抬贵手,应当是为兄感激你才对,来来来,今天这顿酒我请,喝!”
“喝喝喝!”
整个厅堂的氛围此时已被拱到高潮,完全没了读书人的书生气,喝酒享乐间,哄闹声也是此起彼伏,和栖凤楼别无二致。
顺利完成训练任务,加上自己平白无故赚到一千多两银子,向阳此时也是喜上眉梢,有些醉意的他瞧见身旁那冰冷可人的百结姑娘,不由得心生捉弄之意,将自己酒杯斟满后,拿起酒杯递到百结姑娘面前,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方,“要小爷我喂你喝酒?”
百结姑娘一言不发的瞪着向阳,握着长剑的手不住地颤抖,但她深知自己并不是面前这可恶到极点之人的对手,气的是柳眉倒竖,气息也变得有些不稳。
“怎么?要不咱们再去比划比划?小爷今夜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向阳一把抓住百结姑娘的素手,起身将其拽来厅堂中央。
“嗝~小爷我让你三招,别说小爷欺负一个弱女子,哈哈哈!”借着酒劲,向阳也是毫无保留的讥讽着面前这位已是浑身发颤的女子。
“公子,百结姑娘性子不好,还请公子息怒。”这时玉茗起身怯声喊道。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一名黑袍男子厉声骂道,吓得玉茗直接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板上抽噎起来。
百结姑娘翘鼻微微抽动着,原本白皙的脸蛋儿羞得通红,泪水中夹杂的一丝冰冷瞬间让向阳清醒过来,他收起自己那异常放肆的手臂,将衣容简单整理过后,拱手对其他客人喊道:“天色已晚,家父管的紧,恕小弟难奉陪到底,告辞!蒋兄,告辞!”
“路上慢点,这里水多桥多,喝完酒路不好走。”
“多谢蒋兄提醒,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花语楼,临近深夜,凉风习习,让向阳燥热的内心也冷却下来,俩人一前一后,走过拱桥,暂时忘掉楼内发生的一点小插曲后,向阳停下脚步,从袖口中拿出那一叠银票,分成均匀的两份,将一份递给身旁的王直阁。
“哦,还有一点,差点忘记,给,一千五百零一两。”向阳说着又从腰带下扣出那一两碎银,一并交与对方。
“这一两银子,没必要。”王直阁笑道。
“有必要,这一两碎银是我用王兄店里的纸笔墨的钱,还有印章,该不会不够吧?”
“够够够,又不是为兄代笔,那点纸墨钱,一两银子绝对够,再说,那印章不过是拓印的,属于赝品,不值钱。”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回去吧,别让嫂子等急。”
俩人来到小竹林时,向阳眼角的余光隐约瞥见一个人的身影,但小竹林里月光稀疏,过于模糊,向阳不由警觉起来,等俩人走过竹林后,向阳一拍后脑勺惊呼道:“王兄,为弟的有个东西落在花语楼里了,我得回去找找,要不,王兄先回去吧?”
王直阁疑惑的打量了向阳一眼,迟疑片刻后点头道:“你注意下身体,喝酒伤身。”
“我会注意的。”
目送王直阁离开,确定没人偷袭后,向阳转身走进竹林,大声喊道:“出来!”
没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的竹竿后徐徐走来,花语楼一层的白衫女子。
“是你?”向阳有些诧异,这个外表柔弱的年轻女子居然能跟踪自己这么远的距离才被自己发觉。
“对呀,你就是向阳,对吧?”白衫女子背着手略显俏皮的应道。
“你是谁?”听见对方云淡风轻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向阳立马警觉起来,暗自运转体内的火能,以防不测。
“我?”白衫女子用手指了指自己,随后轻笑道:“敷媚,你应该听过。”
“敷媚?没听过,你到底是谁?再不说休怪我不客气!”厉声说着,一缕赤中透白的火焰在向阳指尖上燃起。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火焰之力吗?”
意料之外的是,白衫女子见到向阳手上的火焰,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反而兴冲冲的跑过来想要用手去触摸。
“胆子这么大,手不要了?”向阳急忙大声呵斥,同时将手上的火焰熄灭。
白衫女子“哦”的一声,嘟着嘴,低垂着脑袋,双手交叉着抵在小腹上,踮起脚尖不时踢开地面上的竹叶,像极被家长训斥时的小孩子,竟让向阳生不起气来,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