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六七岁。”

“好吧，我回去局里在资料库里面比对比对。”这群歹徒有些手段，居然躲过了监控，看来是惯犯无疑了。

张队又扭过头问女警道：“记完了吗？”

“记完了。”女警把记录拿给他看。

“嗯，很好。”张队点了点头，合上记录本，又对着牛氏夫妇说道，“这件事情会尽快得到解决，我们就先回局里了。”

“好的，警察同志慢走。”夫妻俩同时回道，他老婆送两人一直到走廊电梯才回去。

出了医院，女警忍不住问道：“张队，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就是问第一个问题。”

“……是。”张队笑着答道，他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那个牛姓老板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是应该给他老婆打点儿预防针。”

“我就知道。”女警掩嘴笑道，估计这会儿那两人正在医院里闹呢。

另一方面，F科技近期有一个产品上市方案，方旭一直忙到了晚上九点才驱车从公司出来，保安亭值班的何叔给他升起电子栏杆。

穿着保安服的何叔和他笑着打招呼道：“方总，下班了。”

“下班了。”方旭摇下车窗回道，他正准备回学校，明天上午还要监督新生军训。

“呵呵，方总慢走。”

“嗯。”方旭驱车离开，何叔按了一下遥控，把电子栏杆又重新放下。

看着轿车远去的背影，何叔摇头叹息：“唉，要是当年我也用功念书，现在说不定也是一个大老板了。”

街角，一辆熄火停在路边的二手面包车突然亮起了灯光，慢慢启动后跟在了黑色奥迪后面。

它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下午，此刻看到目标现身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隔着三个车身的距离尾随在奥迪车后。

“现在怎么做？”副驾驶的黑长头发回头问夏勇。

夏勇略一沉吟道：“这样，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他逼停。”

“懂了。”黑长头发回过头去，把头套戴好，又说道，“大家随时准备行动。”

“是。”后面的小弟们也都把黑色头套拿出来戴上。

夏勇有点儿担心，嘱咐道：“你们到时候别下狠手，给他一点儿教训就行。”

“明白。”黑长头发回道，他们做事有规矩。

另外有小弟附和道：“我们知道分寸，今天工具都没带。”

“嗯。”夏勇听了内心稍安。

要是牛老板在这儿听到歹徒们的对话肯定要气得吐血不可，人家身体年轻的就不用带工具，他这个中年脆男怎么就舍得下死手？下次如果还要来的话一定记得把工具都收好咯。

方旭没有把车往宁大方向开，而是右转进了另一条路，那边是通往郊区的方向。

他早就通过后视镜注意到了后面的情况，这里倒不是说歹徒的跟踪技术多么拙劣，而是他本身就比常人要谨慎。

面包车司机看他拐弯往郊区开，顿时心里就乐开了花。上天仿佛是知道他们今天要打枪一样，就故意安排目标往枪口上撞，他本来不信命的，现在不得不信了。

看来有些人今天必定是要挨打的，上天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