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老阴比们的图谋和两个愤怒的傻子(2 / 2)柳色轻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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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发展到与自己希望维护的所有人为敌,那可能是最悲哀悲惨的局面了。

略略试水后司徒尔森断然叫停了行动,封存卷宗并且向上汇报了调查思路、所遇阻碍和可能的危险。

他这种谨小慎微老成持重激起了杨鱼沐和福克尔博极大的反感,他们觉得宪卫系统就是握在宪章系统手中的剑,是宪章系统赖以用指令干涉现实的肢体。

肢体是可以再生的,不管最高评议会和相关势力摧毁宪卫系统多少次,他们都无法不遵循宪章重新组建宪卫系统。

而当宪章握在手里的剑以及可以再生的肢体都开始惜身,开始害怕为执行宪章系统的指令而招致灾祸,这枚剑还有作为武器的资格么?

但司徒尔森并非是以正式命令的形式叫停他们的调查的。

因为这个调查方向掺杂了个人主观判断,因而在任务级别里优先级不高,司徒尔森只是塞给他们更多优先等级更高的工作。

这是执行总署的管理人员们制止下属们继续在那条宪指上投入太多精力的通用手法,宪卫局跟杨鱼沐和福克尔博一样坚持要从各个新的方向展开延伸调查的绝对不止他们两个。

反正十三年多的累积,手头没处理完的高优先级公务堆积如山。

这些公务只是优先级高不过直接宪指罢了,只需要在各种延伸调查的优先定级上略略做些手脚,甚至是不用做手脚,就能让这群狂热份子加班加到吐。

这就没办法拒绝了,杨鱼沐和福克尔博的职业操守和对宪卫系统的忠诚都不允许他们丢开这些明显优先等级有理由更高的工作,坚持做自己的宪指延伸调查。

高层的老阴比老狐狸们觉得,等到这十三年累积的公务全部处理完,大概率这帮狂热份子早就被其他事转移开了注意力。

毕竟狂热总是很难持久的,至于宪卫局集体对宪章系统的持续性狂热?拜托那是一种上升到狂信阶段的情绪。

至于这帮人在加到吐的加班之后还有余力去做延伸调查?没关系啊,多余的精力总得消耗,宪卫局上层乐见其成。

毕竟老阴比老狐狸们只是觉得不值得再投入太多精力了,并不是抗拒继续调查,如果真的能调查出来什么东西,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什么?调查过程中惹到什么人而且没调查出来什么东西?

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

你看这不是我们宪卫局的意志和正式工作,只是小孩子们出于对宪指的重视而冒犯到您了而已,所以你是没有理由针对宪卫局的。

你也尊重宪章是吧?所以你应该体谅孩子们的心情,我说个对不起这事儿咱们揭过好不好?我会制止他们的。

什么?你要对宪卫局的孩子们下狠手?真当我们宪卫局是吃素的么?兄dei我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这些孩子里任何一个出事,老纸绝对给你血亲八辈儿翻个底儿掉。

话撂这儿没可以起底的我们造底都能搞死你,你自己思量思量能不能承受得起整个宪卫系统的怒火。

如果调查过程中惹到什么人并且调查出来了什么东西?

嘿嘿,老哥你放心这事儿我们宪卫系统绝对不会对外公开的,我们有制度有操守。

警告你,别试图搞什么小动作,宪章在注视着你!

只要不是公开大范围同时惹到太多人,宪卫系统盛产的护短老狐狸老阴比有足够的实力和强势护佑住这帮私底下搞小动作的小崽子们。

宪卫局一直是这样过来的,这也是宪卫局一直惹很多人讨厌的重要原因之一。

前提是不能是公开正式的官方行动,并且不能是官方默许,只能是小崽子们的私自行动。

这是一条必须划下去卖无辜装意外粉饰清白的线,没有这条线有很多严重冲突就不再有缓冲的余地而会发展成不死不休。

宪卫局不能跟任何机构不死不休,除非有把握动雷霆之势把他们连锅端。

不然随便个机构都敢跟你不死不休,身为秘密机构哪儿还有什么威慑力?

这种威慑力是双方的,一方面没有机构敢真的招惹宪卫局,另一方面为了维持这种局面宪卫局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敢太肆无忌惮的把任何部门往死里逼。

这就很好,很平衡,对宪卫局自身也有约束,避免宪卫系统内人员的自大与膨胀。老阴比老狐狸们很满意。

被老阴比老狐狸们算计的小崽子一号杨鱼沐和其实是老崽子却依旧有颗小崽子脑子的小崽子二号福克尔博,正满腔愤怒的谴责着宪卫局高层和司徒尔森的堕落,并奋力在加班加点后依旧挤出精力来出钱出力以私活儿的形式为单位干公务。

也就是傻点儿,不傻哪儿找这么好的员工去?所以他们根本没懂司徒尔森每每看他们眼神中的怜悯的真正含义。

愤怒的小崽子二号福克尔博丝毫不心疼愤怒的小崽子一号杨鱼沐的津贴币,抬手按铃要了杯要额外加钱的独家源程序好酒。

津贴币是最高评议会直属机构的特权货币,只在特定范围内使用,购买力比城邦和聚居点之间流通的位币高几个等级,曙光之门里头只认这个,位币在这儿屁都买不着。

“喂,你自己的津贴自己花我可还得养家,你就不能给我省点?”杨鱼沐抬头心疼的抱怨了一声但也没制止,这一杯抵他一半儿的隔间费用了。

福克尔博不为所动,他控制窥私欲不代表他一点儿没窥没打听,他可知道愤怒小崽子一号杨鱼沐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脸。

虽然他不觉得杨鱼沐有多帅,问题人家就吃上了软饭。

杨鱼沐女人收入比杨鱼沐高出一大截,要他养个毛线的家。就冲这事儿他谁也没告诉连杨鱼沐都不知道他知道,他觉得自己就该喝他一杯贵的。

他甚至恶意猜测杨鱼沐这小子在外面跟刺猬似的动不动就炸毛,是不是因为在家里只能各种面各种绵巧乖巧没脾气憋的?

“听说了什么事儿?”等系统在桌面上自动生成他要的酒水之后福克尔博才开口问。

身为窥私高手,他当然知道这种为防止侍者听见客人谈话声的设置,实质上在空间数据产生流动的时候只需一点小技巧就能具备窃听效果。

“我托十一处的一个哥们儿帮我查到的。”杨鱼沐猛喝一口酒,一想起这件事儿就愤怒的鼻孔都扩大了几分:

“你知道吓得司徒尔森叫停调查的那两台梦境设备是落到了谁的手里么?”

“城邦秩序局局长彭比特!”不等福克尔博出声询问,他已经自顾自愤愤然公布了答案。

“区区一个成立才多久的城邦秩序局,都能吓到我们缩头装孙子!”他提高了声量。

他愤怒的拍着桌子叫出声:“我们还是跟最高评议会平起平坐的宪卫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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