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是为了伸张正义，要不圣贤书白读了，夫子不是说，街头上碰见仇人，就要直接扑上去，拼个你死我活，这就叫大仁义。”

“夫子哪会说这样的话。”

“夫子讲，枕戈待旦，不返兵而斗，文人不会打仗，书就白读了。”

“这都是你们男子，女子不同呀。”

“所以你也不回娘家。”

“是呀，这世道对女子太苛刻了，我再回去，姜家两个出嫁的女儿都回来了，家里的日子就没法过了。你看我父亲头发全都白了。”

说着说着，姜媛很突兀地问道，“荃弟，你杀了三个人，他们还是军士？”林荃楞了一下，“嗯，但不是正大光明地对垒，我是从后面偷袭的，估计正面的话，一个也打不过。”

“你不怕？”

“谁能不怕呢？只不过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浑身上下抖的不行了，一点劲也没有了。现在想想更是后怕，打人杀人不是那么容易。再来一次，说不定我的命就没了，也是他们不小心，没发现我。

不过再来一次，我想留个活口，问问他们从哪里来，不像现在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杀了我哥。”

接着说，“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不是小的势力能够做到的，你看登州府谁最有可能与此事有关联，我这次来也是要跟你合计一下，毕竟我对登州府城这里不熟，你帮我捋顺一下，舅舅那里我也没有什么线索。”

说完，林荃意味深长地说，“我一定要报仇的，不能让林茂和你弟弟就这么死了。”

姜媛想了一会，“报仇的事，交给我父亲就行了，他在官场，好办事。”

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决心，“你这么厉害，要不，你以后来登州，就住在我这里吧，最近我也遇到了麻烦，也是个死结，解不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