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已决,王弟友敦厚恭谨,虽年幼历浅,但有太保举荐,定会不负众望,胜任此大宗伯一职也。”周王静喜笑颜开,高声道。
召公虎赶忙拜谢:“臣惶恐,若臣举荐不当,甘愿受罚。”
“太保哪里话,”周王静降阶相扶,道,“曹国之事,刻不容缓;齐鲁吊丧,亦迫在眉睫。这就让王弟同王孙赐交接,当即上任罢!”
“臣遵命。”召公虎如释重负。
“众爱卿若无他事要奏,余一人这便退朝,前往太庙,迫不及待将此好事告知先王和列祖列宗也!”
言罢,众卿大夫欣然告退,不表。
次日,姬友身着朝服,缓步上殿,面见王兄。
刚要下拜,周王静连忙从王位上站起,径直走到其弟跟前,执手相望,上下打量。
“王弟,自他年国人暴动分别,我兄弟二人如今才得同朝共事,此皆是为兄之过也!”周王静激动万分。
“王兄切莫如此,折煞王弟也。”王子友也是热泪盈眶。
兄弟俩罕于见面,今日却有说不完的心里话。众卿大夫看在眼里,感慨万千——血浓于水,此非妄言也。此前以小人之心度周王静之宽宏大量,皆羞愧万分。
二人叙话完毕,王子友正式接受周王静的敕命,接替王孙赐,领大宗伯一职。
就在此时,卫士来报——曹国上卿前来拜诣周天子。
周王静大怒:“乱臣贼子,余还未及兴师问罪,他尽然有脸遣使上殿,左右速速拿下!”
召公虎赶忙劝阻:“天子三思,诸侯来使,于情于理都不可无故拘捕,但听其言,再做计议。”
周王静无奈,只得宣曹国上卿上殿。
那曹国上卿不慌不忙,见了周王静,款款下拜:“曹国下臣,拜罪于天子万岁!请天子为我曹国做主鸣冤!”
“哼!做何主?鸣何冤?”周王静嗤之以鼻。
那曹国上卿三番叩首,道:“曹国始封君曹叔振铎之后,传四世至曹孝伯手中。孝伯生三子,嫡长子继承君位,为曹夷伯,次子彊,三子便是公子苏。然夷伯死后,其弟彊竟然杀死曹夷伯之嫡子,自立为君。”
周王静怒道:“果有此事?”
召公虎出班道:“确有此事,彼时恰逢国人暴动,故而大周无力干涉,实乃臣之失职。”
“可曹公子苏杀其兄,亦是不忠不悌!”周王静道。
曹国上卿不住摇头:“天子有所不知,这曹伯彊在位十二年,无恶不作,甚至作出无益于大周之事。公子苏为国为民除害,这才不得已而诛杀其兄。”
“无益大周之事?此话怎讲?”周王静似乎被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