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情况吧。”科林低声道。

“今天打退了黑石要塞的五轮进攻，粗估杀伤对方两百人左右，我们的损失也近百人之多。”

巴克翻出手中的本子，向科林汇报情况。

“我们的损失略高于一般守城方的损失，”贝尔插嘴到，“主要是征召兵伤亡过高，如果全用老兵，交换比至少能达到1:3！”

“但我们扛不住老兵的伤亡，”科林低声到，“老兵是这些征召兵的主心骨，如果全用老兵，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征召兵们都是本地青壮，”瑟琳娜有些畏惧的看了贝尔一眼，小心翼翼的说到，“很多是蘑菇大棚和工场中的工人，他们损失太多将影响后续我们的生产。”

“如果我们输了，就没什么生产了！”贝尔大声呵斥。

“不，贝尔，”科林抬起手，示意瑟琳娜坐下，“我们不是流寇，就算打跑了黑石要塞，我们也要解决领民吃饭的问题……”

“邓肯，我让你做的总结呢？”他扭头，看向坐在阴影中的年轻人。

“大人，目前领地中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军队上，已经开始施行粮食配给和宵禁。就目前的伤亡和物资损耗情况来看，我们认为莫瑞尔还能坚持至少半月，直至我们的老兵彻底损耗完。”

“一个老兵的损失意味着至少三个新兵的死亡，打成那样莫瑞尔将彻底失去大部分劳动力。”瑟琳娜再次低声说到。

“但我们别无选择……”

“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维德在营帐中对着自己的属下们说到，“我们的兵力占绝对优势，而他们却是死一个少一个。从战场上的实际情况看，这两天高强度战斗已经让他们的征召兵疲惫不堪，只要再给他们雷霆一击，战局将定！”

“诸位，你们的领地唾手可得，回去想好自己的家族称号，叫士兵们做好准备！莫瑞尔的财富、土地和荣耀，都将属于你们！”

“维德王万岁！”骑士们欢欣鼓舞的喊出口号，纷纷离开营帐回去整顿士兵。

伤亡？对于职业士兵来说，死亡是必然的归宿，唯一的区别是卖价高不高。既然维德已经暗示了莫瑞尔城破后允许他们劫掠，那么下面那些大头兵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而这些骑士虽然渴望财富，但瓜分莫瑞尔的领地才是他们的目标。

如何获得更多战功已成为他们间竞争的主旋律，维德大人赏罚分明，没人敢动歪心思，但战功绝对是分配领地的重要依据。

看到骑士们离开了营帐，疤脸这才靠近维德，“大人，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攻进莫瑞尔？我们现在攻城虽然有损失，但只要不断磨下去，莫瑞尔自然会投降。完全不必——”

“——完全不必分那么多利益给他们？”维德斜着眼，盯着自己最忠心的手下。

疤脸骑士顿时低下头，汗水从背上流下。

叹了口气，维德低声到，“今天有三波使者要见我，分别来自布鲁斯王国，圣教和巴斯托尼家族。”

“布鲁斯对我们攻打属于他们保护的领地十分不满，但他们马上就要与霍兰德开战，因此可以敷衍过去。”

“圣教对我们打破了荒原上的稳定局面也表示了不安，要求我们尽快结束战争引发的动乱。”

维德笑了笑补充到，“这帮又要面子又要里子的婊子。”

接着他表情一变，严肃的说到，“关键是巴斯托尼家族，他们在莫瑞尔有着长期投资……而巴斯托尼人有仇必报——”

“——但我们的脚步决不能停下，唯有尽快结束战斗吃下莫瑞尔，让给巴斯托尼家族更多的利益，才能用财富堵住那帮人贪婪的心！”

维德面色阴晴不定，他并未对自己的心腹说出全部实情。还有那帮隐藏在远古通信碟后的神秘人……他们的耐心也并不多。

所以莫瑞尔别无选择？其实我也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