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取刀剑,我也拿了柄,轻的和菜刀一样,做暗器更合适……
对于眼下这个事情,别人头疼,可我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何艰难,她手中刀利,磕碰间就能断刃,所以没人格挡她的刀,她步伐不慢,仗着娇美,欺身就上,也没人敢真把她怎么样……正常来说,她这样背门空口,我只需长刀暗抛,她就扑街,可这是金主,不管这戏蹩脚与否,都只能受着……
“呼~”
“哈~”
“嘿~”
“呼~呼~哈~嘿~”
看到了吧,我有独门绝技,若说这假打绝技,我也真是苦练许久,如何逼真的哈嘿,如何奔走间总是差那么一刀半寸,这确实是个大学问……
只是,该我的戏,我演到位了,耐不住队友是猪,真是砍人砍多了,手中一把铁刀,生硬握出水来,却又不敢砍削,就是傻子都知道,这是在放水……
黄仙子恼怒,丢下我的扫风狂刀,一剑直刺郭老刀,姓郭的倒退的轻功不成,只能侧刀去挡,只一撞,就是一柄断刃……
我看到直皱眉,那黄仙子有问题,逼狗入死巷,竟然还要欺身直刺……郭快刀人在墙角,简直是要疯,这若是劈砍,他也受的,可直刺穿胸,他如何有命……
眼中凶厉冒出,噬人的杀气狂涌,手中一柄断刀微颤,这要贴了身,郭刀子自己受刺,反手削头刀,恐怕是个同归于尽……
这黄仙子确实有问题,摆明是要搏命,只是,直至铁刃刺入郭快刀的胸口,郭快刀也没有挥出~反手一刀……柔软的身体,瞬间坍倒……
我霍然间,感到毛骨悚然,回身去瞧,却见一双靛蓝的双眼,这是跟着黄仙子来的,一个老妇仆人,粗布糙衣,可显然,那只是假象……
我看她,她瞪我,内中的杀意丝毫不经掩饰……
可我没有时间和她比眼睛,黄仙子刀光抖血,已经再劈一人……
“我操……”
仅有的队友,一脸凝重,重伤的二人被抬走,郭刀子怕是已经死了……
“平常都是这样?”
“不是……平常最多断个手脚,不会下死手……”
我斜眼看老妇,她却佝偻起来,仿若无事……
刀剑还在手,实情远没有结束,我不想惹事,但这事显然不好收场……
悄悄说了句装死,我一刀披在队友后背,他溅血爬地,再也没了动静,有人拖走了他……
而剩下的对手,就只有我一个了,黄仙子诧异,我则演戏全套:
“难得遇到对手,就让我无情剑客,领教仙子的高招吧……”
我知道酸了,所以不容他人鄙视,一剑直刺,奔袭而去……
霸风吹猎长衣,明剑一点寒星,吓的观者惊悚,明明只是一步,却是缩地成寸,不及反映的时间,却已是踏进禁区,老妇怒吓出声,声震屋瓦,却再也来不及……
我盯着她的眼,这黄仙子果然不对,她根本就不是来练刀,而是来求死,剑尖平举,反要给我个窟窿……
这戏……
得,只能继续……
我似乎被她的一往无前的精神力~所震慑,凌空回刀格挡,妄求保命,奈何刀质有别,我的刀再次断裂,仙子的剑也被断刃撞偏,余刃滑过我的胸膛,我凄厉长鸣,像断了线的风筝,栽头触地,痉挛过后,再无声息……
有人抬起了我,偷眼去撇,黄仙子阵斩二人,心虚气急,已是瘫坐原地,老妇嘘寒问暖,帮她裹衣……
擦,总算混了过去……
来到隔院,众人聚齐,拇指一抬,对我五体投地……我劈死的队友,更是感激……
“老郭呢?死了?”
“没有,重伤……”
“这金主什么鬼?这那里是练刀,明明是求死……”
“啊呸,这那里是求死,这是要拖我们垫背……”
“严管事过去了,你们闭嘴吧,这又不是雀离台,算不上危险,瞎碧池什么?”
“潘子,我呢?楠哥怎么说?”
“他和严管事说了,刚才你的戏,严管事都看到了,我觉得你不会有事……”
“那就借你吉言了!”
~
老妇送黄姓少女离去,独自又返了回来,脸上姗姗,好不尴尬,对斗场中人出手,她坏了规矩……
严管事不理,将人拘了,扣锁起来,老妇不敢还手,虽然她也是迫不得已,可她确实是,坏了斗场的规矩,即便大家早已协商好,不得伤到金主,但外人对场内的人出手,这却真是个麻烦事……麻烦到,严管事都不敢拿主意,如果他还想在圈子内混,他就必需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