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管事来了,脸色并不好看,楠哥跟着他,也是满脸黑气,我心中一咯噔,得,这事儿还不算完……
锁链一套,又成阶下囚……
心中有过挣扎,也绝不愿意,轻易失了自由,可今天牵连了楠哥,不想他难做……再看看吧,至少脚镣没给我套上……
~
囚室?
不,更像是兽笼,扑鼻的兽骚,让人恶心的恐惧,我却被拉进笼子里,身后隔着铁网,是一群狼形鼠尾~有些佝偻的小兽,抓的铁笼滋滋叽叽,哈喇子流地,眼神还释放着杀意,这个我不怕,小狗两三只而已,吃狗吃多了,我还会怕它们?随便瞄了两眼,它们竟然就静默了下去……
左侧笼子空着,里面扔两颗人头骸骨,只是兽没了……
右侧一团巨大黑影,窝在阴暗中呼睡,我心中一惊,这大概不是食草的,地上的骨头牙刻清晰,瞧这个巨大睡影,一旦醒了,怕是个很大的东西……我摸了下铁网,有些怀疑,这烂笼子到底行不行?
头疼了,一不小心,就身陷囹圄……
诶,若真是不小心,我也认了,可我都这样谨小慎微了,还能卷入这种危机,也真是没谁了……
兽吼声,连绵嘈杂,没一个是安宁的主,这里的笼子多数空着,可野兽看起来也并不少,看管的人来来去去,我就是想原地退出游戏,也是找不到时机……
一只硕大的兽笼,被几十人拉起,里面是一只鹰头.四爪.蝎尾的东西……
“喂,兄弟,这是要拉到那里?”
“喂炎兽~”
“……”
头更疼了,这东西看着很是凶厉,却被当做了饲料……
正自狐疑,那炎兽该有什么形体?旁边铁笼内,却又丢进来一位,我一瞧,还是个照过面的……
是那个靛蓝双眼的老妇,此刻披头散发,颤巍巍的匍匐在地,背上的刀口,清晰可见,左手还断了两指,怪不得如此凄惨,这是被人砍了……
“大煎饼,怎么样,这里惬不惬意?”
“惬你个头,那个妇人怎么回事?”
“丽欧娜来了,剁了她两指,劈了她一刀,戳了她一个窟窿……”
“这么狠?她是你的奴隶主子?”
“啊呸,什么奴隶主子?那是我的偶像,当代斗场的王者之一,开锋斗场,就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你说牛不牛?”
“额,可能是牛吧!”
“靠,你懂不懂啊?”
“不说这个,我是想问,这个妇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斗场规矩,如法刨制!”
“不懂,什么规矩?”
“除了你,今天上场的4个人,2根手指削断,一刀后背劈斩,一刀前胸穿刺,不管是不是她害的,她都得相同受着……至于现在吗,等金主赎人!”
~
“额,我呢?怎么个说法?”
“严管事还算给楠哥面子,没有提你,今天这事儿若是就此揭过,你就没事了,若是有人翻你,你就药丸……”
“擦,我又没招谁惹谁,不至于有人翻我吧?”
“因该不会太多,几百个而已,毕竟因为你,死了6个人……”
“擦……”
“开玩笑的,今天出去对砍,很多人还不知道缘由,真正知道内情的,就只有~严管事和咱们3个,因该能压下来……”
“呼~,你丫的,都现在了,还开玩笑?”
“呵呵,生死看开点,这里是斗场,死不死的,有那么重要吗?”
“得,倒了八辈子血霉,老子就是找个人肉沙包的工作,结果却给锁进兽笼子里!”
“急什么,死不死的,又不是今天!”
“你牛,别废话了,快去弄点酒肉,陪我喝一会儿,压压我这小心肝,现在还噗通乱跳呢……”
“呵呵,酒菜我是带来了,至于陪你喝酒,还是算了吧,这里这个味道……”
“靠……给我啊,锁链也给我解了,这怎么吃喝?”
“……”
潘子走了,我有两坛子酒,20张饼,这个抠门儿的家伙,一点菜肉也没给我带……
“咯~咯~吱……”
果然是破笼子,经不起折腾……
“死了没有?”
老妇艰难抬头,却见一人撕裂铁笼,挤了进来,这人她却是见过一面,看来她这条老命,等不到主子来捞了……
“没死说话啊,装什么哑巴?”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我们有仇?”
“今天我对你出手,报复已经刨制过了,你还要怎样?”
“哦,你说的是你狗吠的那一声?震的黄土乱飞?”
“……”
“呵呵,什么狗屁攻击,那也能伤人?”
“咳咳~……”
肺血走逆,老妇气出了岔子,丽欧娜虽然刨制了她,可还是留了她生机,断指,背劈都是外伤,没有作假,只是当胸这一戳刺,却没有穿了她的肺,只是挑断骨头而已,命还是留给了她……可是现在,几句调侃,让她肺血走逆,这却真的要死,她本就高龄,那里受的住这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咳喘也带出了血丝,显然,连脏腑都受了牵累……
“我去,太姥姥的,你莫不是要讹我?”
“你,你这王八羔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别,你别说死不死的,我过来这边是救人,可不是来害你,我是看你伤的重,可怜你才过来的……你莫不是白眼狼的姥姥,好坏不分?”
“滚……等,你说要帮我,那就快给我包下背上的刀口……”
“额……没学过,不会……”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