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云叹了口气:“那边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想再碰了,真的。”
小和尚晃晃脑袋:“其实吧,我觉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施主喜欢人家,追去就是了,至于施主不喜欢的,不去搭理就是了。”
“你不懂,有很多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改变的,还有很多事情,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搭理的。”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很多原因,很多不得不做的原因,就像你,很喜欢下山游历,为什么不去呢?”
小和尚撇嘴:“那是我师傅不让我去,你不一样,没人管没人问,干嘛还要考虑这么多?”
“谁说没人管的,你如果去上班,难道不该听人家的吗?”
“为什么要去上班?不去不就可以不听了嘛。”
“因为你要攒钱,养家。”
“不懂。”
小和尚摇摇脑袋:“钱挣多少是个头,适可而止不就可以了嘛。”
“唉。”
注视着小和尚那纯真的面容,白初云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以为世界充满爱的自己,可到头来,事实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那最初的纯真思想也淡化在了漫长的道路之上,直至,消散无踪。
很久,悦雅才从后院出来,那眼圈红红的,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容,一抹,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容。那一刻,白初云心中一动,一股温柔,油然而生,或许,这就是幸福吧,白初云想着,所爱之人的笑容,才是抹去心灵伤疤的最好的药。
“我们走吧。”
悦雅说道。
“好。”
“多谢大师带路了,也替我向家师告声谢。”悦雅扭头对慧明双手合十,俯身一礼。
慧明微笑俯身:“施主客气了。”
“那我们走了。”
“施主慢走。”
随着悦雅走出寺院,白初云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好奇:“那方丈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悦雅对着面前的,那高高悬挂于空中的太阳微微一笑,金色的长发在这山顶随风而动,衬托着悦雅那绝世娇容,添了着伤感的韵味。
那一刻,白初云看呆了。
“从今以后,多多关照了。”
扭头,注视着略微有些呆愣的白初云:“打搅了。”
白初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没什么。”
“这人是哪个?”
跟着幽泉子下山的葬文书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白初云一跳,扭头看去,却见葬文书背着背包,肩上还扛着用布包裹着的棍子。
见那棍子,白初云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婉儿送给他的那柄长刀——苏木。
“我还以为你和幽泉子走了呢。”
葬文书摆摆手,将扛着的苏木递给白初云:“我才不趟那趟混水呢,一个不小心就是连命都没得下场。”
说着话,葬文书望向一边的悦雅:“她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奥古兰斯·悦雅。”
说罢,转头指着葬文书:“葬文书。”
“叫我悦雅就可以。”
“叫我文书吧。”
认识过后,白初云疑惑地问道:“什么混水?那方丈和你们说什么了?”
“那方丈让幽泉子去青云峰看看,说不定会有结果。”
说着话,葬文书冷哼道:“青云峰,那是什么地方,太一道二代弟子湘虚子的地盘,这不是咱们能参合的起的,玄北道太一道向来不和,这次恐怕要大打出手了,如果等得及,我劝你等事情结束了,再去黄山找镇魂铃,这件事参合进去,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听罢,白初云也知道,这恐怕是玄北道和太一道多年矛盾再次激化,连那方丈也让自己停歇时日再去黄山,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白初云扭头看向了一边矗立的悦雅身上。
方丈院中。
凌婵佛将刚刚幽泉子和葬文书的茶杯杯中残留的茶水倒掉,又将杯子放进沸水中消毒。做完这一切,凌婵佛这才停下动作,仰头看天:“师弟既然来了,何不妨下来坐坐,喝杯茶,莫不是觉得师兄这茶比不上天道殿的茶?”
法珈尊者皱眉:“下去吗?”
法印尊者一甩袖袍:“不然呢?”
话罢,俩人飞身落在方丈院中,踱步来到树荫下,在凌婵佛对面跪坐下来:“师兄几时知道师弟等人来了?”
“师弟觉得师兄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婵佛又从沸水中用大镊子夹出两个茶杯,用丝巾擦去外边的水渍:“师弟这么大老远跑来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