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来到后院,白初云就见远处一个彪形大汉在一个木人桩前练着拳,那光着的膀子上,全都是肌肉疙瘩,虽然剪了个光头,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和尚,如果不是没有金项链和纹身,真像个黑帮老大了。
见白初云驻足观看大汉练拳,慧无说道:“这是我的二师兄;慧刚,痴迷武术和修炼,其道行比之大师兄还要高些。”
白初云点头,继续跟着慧无朝方丈院而去。再见方丈,白初云如果也无法对他提起丝毫敬意了,可对方始终是帮了自己,又不能和幽泉子一样,直接黑着脸打上门。
“施主来了,许久不见,施主可安好?”
白初云缓步来到树荫下,注视着凌婵佛泡茶的动作,白初云问道:“方丈这次知道晚辈来干嘛了吧。”
“坐。”
凌婵佛并没有立刻回答白初云的问题,反而伸手让座,白初云也不客气,一扭屁股坐了下来,结果凌婵佛递过来的茶水:“方丈,难道没什么对我解释一下的吗?”
凌婵佛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水:“施主想听什么?”
“为什么明明知道镇魂铃,而且知道镇魂铃的位置,却还要让我去布达拉宫,让我去天道殿找另几位大师?”
低头注视着晃动地茶水,凌婵佛闭口不言。
“方丈,不想解释一下吗?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或许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凌婵佛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办法可以彻底解决你体内的灵魂。”
“三个?”白初云一愣:“不因该是两个嘛。”
“哦?你听谁说的是两个?”
“天道殿里的大师。”
“坏了!”
半空中的法印一拍大腿:“这老狐狸要祸水东引,下一步恐怕这白初云要去咱们天道殿了。”
“呵呵呵……”
凌婵佛笑了笑:“三个,确实三个;一,你死,他的魂魄自然消散;二,找其本体杀了,这个办法想必他们也说了,其中的困难施主也是知道大概的吧。”
“这两个我都知道,那三呢。”
白初云问道。
“贫僧不知。”
“那你……”
凌婵佛打断了白初云的质问:“但是他们知道,这也是贫僧让你去天道殿的原因,可不知道他们为何不予施主帮助,反而让施主去那危险之至的楼兰墓,险些送了性命,得知施主乃是去寻找镇魂铃,贫僧这才派门下大弟子日夜兼程去了楼兰寻找施主。”
白初云沉默了,如果天道殿真的隐瞒了第三种方法,那么凌婵佛的说词无懈可击。可……他们为什么要隐瞒第三个方法呢?这第三个方法又是什么?
白初云想着,一片落叶被清风卷着,飘在了白初云从未动过一口的杯中,荡起了一阵涟漪,碰触到杯壁之际却又消散无踪。
凌婵佛咳咳两声,将白初云面前的茶杯拿了过来,捡出里面的落叶,将茶水倒在树根,又替白初云斟满一杯茶水,再次推到白初云面前。
“施主胸口的玉恐怕坚持不了太久吧。”
出神之际白初云眨眨眼,这才回过神来:“快了。”
说着,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没几天了。”
“这是贫僧手中最后一块灵玉了。”
凌婵佛从袖中再次掏出一块玉佩:“上次时间紧迫,因此刻画出来了阵法不但浪费灵力,而且不够稳固,这次时间葱郁,所刻画的阵法,完全可以坚持一年有余。”
听罢,白初云惊喜地声音都有着颤抖:“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
凌婵佛说着,将玉佩放在茶几上,缓缓推给白初云。
注视着凌婵佛将玉佩推给自己,白初云突然平静下来。
“方丈,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凌婵佛将玉佩推到白初云面前,收回手,静静地与白初云对视:“施主以为贫僧想干嘛?”
“最近几天,我一直都能听到天道,这两个字,方丈觉得怎么样?”
听闻白初云提到天道,凌婵佛缓缓垂下目光,停留在茶几上的杯子。
见对方闭嘴不言,白初云咬了咬牙:“幽泉子的师妹是被你绑架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诱引他去楼兰墓?”
“他来本院求书,贫僧原本不愿意的,可他强烈要求,贫僧无法,只得将手中闲置的《楼兰笈》赠予他,至于诱引一说,贫僧不敢苟同。”
白初云嘘出一口气:“幽泉子就在门外,你打算怎么办?”
“实话实说,贫僧行得正。”
白初云点点头:“多谢了。”
捡起茶几上的玉佩,白初云说道。
“施主,若是还想要着这种玉佩,请替贫僧寻找一下灵玉。”
“灵玉是什么?”
“由天地灵力凝结成的玉,称为灵玉,至于样貌,施主按照手中玉佩寻找就是了。”
“嗯。”
“还有,黄山暂时就别去了。”
凌婵佛端起茶杯:“在家里歇息几天吧,等事情结束了,再过去也不急。”
“多谢方丈了。”
白初云只是谢谢方丈,却没答应对方的话,转身走出方丈院。
半空中的法临尊者眯了眯眼:“哼,唉……”
前院,幽泉子见白初云走出来问道:“怎么样,他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