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笑了笑没接话,很快就有人领着一名长衫走进厅中,一头短发不少已经花白。
他行至厅中微微躬,笑道:“我家老爷听说黄老爷家里出了怪事,专门派我前来看望,并说黄老爷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不推辞,黄老爷若是有什么周转不济的地方,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共同商量商量!”
黄百万皮笑不笑的道:“不必了,心意我领了,黄某家中确实出了些怪事,不过现在请到了一位厉害的法师,就不劳李管家和任老爷cāo)心了!”
这位姓李的任府管家多看了眼坐在旁的黑袍,愣了愣才道:“黄老爷这么快就请到了厉害的法师?不等九叔了?”
黄老爷颇有些不耐烦,那义庄的林道长还不知何方归呢!
“这些就不劳李管家cāo)心了,眼下我和法师正商议驱邪之事,陈法师说差一人做饵,李管家刚才说有困难尽管提,那能否留下来襄助啊?”
坐在一旁的陈烁看了看黄百万,我有说过这个吗?
李管家微微的缩了下脖子,呵呵笑道:“既然黄老爷提出来了,我万没有推辞的道理,只是我一把骨头了,这种事恐怕不能胜任,反而耽误了黄老爷和陈法师,这样,我先回任府,问问我家老爷是否能腾出人手来,若是能,我就带两个强力壮的年轻人过来如何?”
黄百万咂着烟斗道:“我都行啊,李管家自去!”
李管家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黄百万生拉硬拽的把他拉过去做什么饵,自己一把年纪了,还真怕跑不动,记下了陈烁容貌后,李管家自行出了黄府。
李管家走后,黄老爷立即道:“陈先生,我们不管任发和李管家,还是接着说驱邪的事吧!”
“好,我想问任老爷家那两个佣人是怎么死的?”
黄老爷悠悠一叹,随即说起事经过,原来他儿子黄天齐自从前段时与几位省城来此做客的同窗好友出行郊游回来后,第二就抱病不起,水米不进,一直变成了现在这幅皮包骨的模样,黄百万请便了中西医,也不见好转,无奈只能先让两个佣人仔细照料,等着他去请高人前来看看。
可是不想今晨三点到四点这段时间,黄天齐忽然苏醒,黄百万睡梦中被一阵尖声唳啸惊醒,隐约中还有几道呼救声,等黄百万披着衣衫赶出来时,只见到了黄天齐脚下一具面色青紫、死不瞑目的佣人尸体;
两名佣人中剩下的一人骨骼扭曲,被黄天齐捏住脖颈,高高举在半空之中,黄老爷当时只见到他“儿子”张嘴一吸,便有一道游丝般的白气从那名佣人体上窜出,为他“儿子”所食,吃干抹净后,随手将之扔下了楼。
陈烁听完眯着眼问道:“这鬼既然连杀两人,又被黄老爷你目睹,他怎么没伤害你呢?”
黄百万又是一叹道:“不瞒陈先生,当时我真的是怕得要命,以为自己也要步那两人的后尘,哪想到后来附在我儿上的邪,唉,附在我儿上的那东西把我摄进屋内,言道可暂且留我一命,若要我儿子活命,便要我为他寻一女子来,何时找到,就何时放了我儿!”
“女子?”
黄百万微微点头,“不错,而且指名道姓,要我找一名唤做褚清涯的女子!”
陈烁不好笑道:“看来这鬼物单久了,思了啊,那后来呢,黄老爷又为何差人去义庄请九叔?”
“唉,我黄百万在这任家镇待了近二十年,何时听过有过姓褚的人家,只能请各方高人相助了!”
“黄老爷也不怕惹怒那鬼物发怒,血洗了你这洋楼?”
黄百万沉重道:“我也是没办法了,眼看我儿的模样,我就,唉!我黄家就只有天齐这一根独苗,无论如何都不能断!”
“况且我想着那东西既然要我相助,总不会那么轻易的下杀手,或许可以搏一搏,若实在不能解决,那我黄某再倾尽家财去找给他那褚姓女子,定要保护我儿无恙!”
“父如山吶!”陈烁随口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需要黄老爷解答。”
“陈先生尽管说,若能解了我黄家此难,你就是我黄百万的大恩人!”
陈烁也没当真,只是说道:“你说你儿子和同窗郊游归来才抱恙的,这么看来他是在那个时候就被盯上的,出游去了多久,什么时间回来的,白天还是黑夜?”
黄老爷回忆道:“这个我记得清楚,那天他们是晨起动,傍晚回归,出行不足一!”
陈烁低吟道:“这就怪了,这鬼应该没有阳光下活动的能力,否则刚才肯定缠着我不放了,那他是什么方式上的呢!”
“陈先生说什么?”黄百万听着陈烁的低语问道。
陈烁也没隐瞒,“我在想令郎出游归来的时候有没有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或者带回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到这个,黄百万顿时露出思索的表。
片刻后,他道:“有,天齐那天回家之后,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当时我也没多问,会不会是那东西?”
“放在哪了?”
黄百万顿时有些犹豫,“在天齐那屋,我叫人去拿?”
陈烁制止道:“算了,待会我自己上去看吧!”
“那陈先生,何时做法祛除鬼魅?”
陈烁看了眼墙边的落地摆钟,站起对黄百万道:“趁早吧,现在是一点三刻,天地间阳气犹胜,我进去会会他,黄老爷带着所有人远离黄府,以免那鬼物中途转移体,记得带上贵重物品,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毁了或者没了,我可不负责!”
黄百万跟着起道:“好,没问题,我这就驱散下人们,陈先生还需要我准备些别的什么驱邪之物吗?”
陈烁想了想道:“方便的话,给我弄点黑狗血,不用多,够洗澡就行!”
黄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