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听到这个少年说出自己名字,有些奇怪,站起身来道:“我就是许贯忠,找我何事?”
少年眼睛一亮,拜伏于地,道:“弟子张清,听说许先生近日在此处停留,故来相投,愿追随左右。”
许贯忠奇道:“是谁让你来找我?”
张清环视左右,略一迟疑,道:“是一个白衣秀士。”
许贯忠释然,又问道:“你多大了?”
“十四。”
“会什么?”
“会枪法,还会飞石打人。”
“好,跟我走吧。”
“嗳!”
蔡夫人奇怪的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问一答,对许贯忠道:“你认识他说的那个什么白衣秀士?”
许贯忠道:“是一个旧相识。”
蔡夫人盯着张清看,只见这个少年眉清目朗,身材匀称,肌肉线条在薄衣衫中若隐若现,竟让蔡夫人想起了说书人口中的常山赵子龙。
张清被这个青年美妇盯得不好意思。
许贯忠道:“这是东京开封府留守司梁中书的夫人。”
张清急忙施礼:“见过夫人。”
蔡夫人见张清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心下喜悦,便对许贯忠道:“让张清跟着我吧,既然世道不平,好歹也有个懂武艺的护身。”
许贯忠道:“夫人不弃,留他在身边也算抬举,日后有个前程,也不辜负旧友推荐。总比跟了我这个闲云野鹤强。”
张清眼明心亮,急忙对蔡夫人又施一礼,道:“多谢夫人!”
当夜众人歇下不提。
次日清晨城门打开,便有城外大名府军营来报,昨夜军营遭到袭击,将士死伤近二百人,贼人来去无踪,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发现其中有盖天军陇西汉阳节度使手下的军士……
这么大的事,李成、闻达不敢隐瞒,向蔡夫人请罪。
蔡夫人昨夜刚刚听许贯忠说此乃乱世,至此方信。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主意,便全凭李成、闻达做主。
李成、闻达怕让相州彰德府衙门知道只有七个人劫营,就让河北军损失惨重,失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的颜面,便谎称与贼人交战,互有胜负,也不让彰德府派兵护送,只留下受伤士兵在相州养伤,其余六百人护送蔡夫人一行继续前往泽州。
相州彰德府衙门却不敢怠慢,在相州境内出了事,若蔡太师怪罪下来,这还了得,急忙派相州城里的守备营加紧调查周围盗匪,给蔡夫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