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者往西走走，看看有什么买卖可做。”

蒋敬眼睛一转，道：“在我店里歇脚的来往客商很多，大部分都是熟客，如果没有其他打算，不如在我这里多住几日，我给你们介绍些做得好的行商大户，介绍些买卖。”

朱武暗想，这蒋敬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无声无息就把生意经念完了，赚了你的银子，还让你觉得他在帮你。

朱武也不推辞，道：“如此最好，就劳烦哥哥了。”

“哪里话。”蒋敬道，“今日不早，二位早些歇息，我去把‘玉酒’端上来，这是来陈州最不容错过的东西。二位不用客气，这杯酒我请了。”

不多时，蒋敬端来两杯“玉酒”，晶莹剔透的翡翠杯子与洁白如玉的酒液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朱武端起来看了半晌，杯子里飘来幽幽的清甜味道。

李忠已经迫不及待，抿了一口之后，眼神一亮，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朱武也喝了，“玉酒”的口感说不上愉悦，但是回味悠长，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直冲入脑门儿，令人神清气爽。

待朱武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知是先前喝的“金酒”、“玛瑙酒”、“翠酒”发挥出效力，后劲儿体现出来，还是最后这杯“玉酒”起了作用，朱武感到身体轻飘飘的，脑袋却昏沉沉的，连忙扶着房间的墙壁走到桌旁坐下，静一静神儿。

这种感觉跟以前喝醉酒一样，朱武有过多次经验，唯一的区别就是脑袋里思维还是很活跃，没有麻痹、呆滞的感觉。

朱武坐在桌旁，身体摇摇晃晃，眼皮有些睁不开，房间里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还会晃动。

朱武想撑着桌子站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脑子里却有一万个念头同时迸发，完全静不下来。

朱武就这么愣愣地杵在椅子上，目光发直，眼皮打架，跟二傻子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蒋敬所说，喝完“玉酒”的奇妙感觉？

奸商！

喝完假酒估计也是这种感觉。

按照以往经验，朱武一动不动，等这股劲儿过去。

时间静止了，不然为什么感觉不到在流逝。

连思考都静止了，世界变成了一堆乱糟糟的色块……

朱武眨眨眼，想证明这个世界的存在。

突然，他的余光中，距离他两臂距离的桌席对面，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