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侍者传唱,都石化了。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声音,整个酒席之上,赞叹声直传天地。
肃王正襟危坐,连连拍案,嘴里连连惊呼道:“真是落笔如有神助,真天才也!”
至此宾客及其主人彻底服了,任意此刻成为了绝对的中心。
待到侍者传唱:“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古筝声也是渐渐停息。
众人皆是陶醉之中久久不可自拔,不知是为丝竹,还是美酒,还是阁外壮景,还是那“异世绝世才子王勃之才华”。
等到众人回过神,却以发现人已不见踪影。肃王连忙问道左右,快去寻任意归席。
肃王朗声说道:“此文,诸公以为何?”
众人都是低首窃窃私语,肃王问及徐泽,徐泽面带羞愧,说道:“任意大才,吾远不及也。”随后肃王又看向其他人,眼光所过之处,皆是摇头唤做:远不及也。
此刻酒宴将歇,但是还有一事未完。众人疑问:“意公子已作如此旷世雄文,还有何未完?”
肃王说道:“肃王阁序已有,但是诗未作。”
此话一出,下面的名流佳人哪个敢接话,这任意一篇《肃王阁序》,把大家从云朵上踢到泥巴里,很特么狠狠对脸踩了几脚,现在谁敢作诗。
肃王看着下面这群名流个个跟个阉鸡一样,摇摇头心里感慨道:“今日所见方知,天才恐怖如斯。”
此刻任意醉卧阁楼一处横栏之上,唐俭寻到任意时,任意已经鼾声如雷。左右侍从正要唤醒任意,唐俭一把拉住,摇头不准,低语说道:“你二人再次看护任意公子,我回去禀告王爷。”
唐俭回到酒宴,对着肃王说道任意已是卧栏酣睡。肃王笑道:“不知诸公可愿等等意公子。”众人皆是应道:“应该等。”
过了不知多久,任意带着酒气回到了酒席之上,从门到席位间,走过之处,各个名士都将自己随身所带私人印章递给任意,这表示自己对任意才华的佩服和认可,任意一一施礼谦逊接过。
肃王双手按在席前,伸首询问任意:“可否再为肃王阁做一首诗作为镇阁之用。”
任意转睛一想,答应道:“可矣。”
任意接过某位名士递过来的毛笔,挥手写道:“肃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肃王听到此句,单手按住食案,说道:“好,开篇即见气势。”
任意接着写道:“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唐俭夸赞道:“秒啊,对仗工整,诗中有画啊。”
任意接连又写到:“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唐俭对着肃王说道:“此句,意境悠远,诗在言外。”肃王点了头,深以为然。
任意写到最后一句:“阁中帝子恒坐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肃王听到此句,已是欣喜到不能言语。唐俭看着任意这句拍马之句,不仅没有轻视,反而心里叹道:“真乃奇才也,才华,情思皆是上上之乘。”
其实任意此刻也不想这样写,但是总不能写着原作:“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这句不合时景,那就没办法了,反正此次前来就是装逼,顺便跪舔一下,目标达到,其他的就算了。
写完此诗之后,此次酒宴算是完美结束了,但是任意的名声已是疯传,一夜间奉节城无数人抄写传唱肃王阁序,一时间竟然纸贵如金,其在酒席期间的逸事也传为文坛佳话。
比如将关东名流学士之作当做佐酒小菜,名流美人为其磨墨斟酒……
此间,任意当世文坛天才之名越传越远,越传越隆。时朝堂庭议事,都被重臣提及,有人预言文坛未来之兴耀系于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