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任意进来,除了故意惹怒捉弄一下少女,就把所有人晾在一边,现在倒床就睡,不顾床外少女的声音,任意已是鼾声如雷。
邢道荣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说道:“这位小姐请不要怪罪,我家公子就是这副样子,没有其他意思,连续好几日的赶路,甚是疲惫,你听这鼾声……”
少女提着腰间的裙摆,起身一个欠身,然后就带着一群婢女离开了。临走不忘对着睡如死猪的任意骂到:“猪头。”
入夜,在静春阁的某处,那名身穿红色罗裙的性感女子拿着酒壶温着酒,对着坐在桌子对面的任东来抱怨道:“十一爷,您之前可是跟宫主约定好的,我家小主也是千里迢迢来到这泉城,这期间可是谢绝了众多青年俊杰的好意,可是您家那位意公子现在还在酣睡呢。白天那事都没有计较,傍晚奴家将我家小主的亲笔请帖送到,那位公子躺在床上都不带起身的,实在是欺负我们主仆独在异乡孤助无怜。您到好,知道这些居然也不帮帮奴家。”
任东来放下酒杯,一边夹菜,一边嘴里说道:“我这侄儿可不简单,不要看其年纪还轻,比起那些外界鼓吹的所谓青年才俊不知高了多少倍。不过说回来任某也确实考虑不周,十余年未回家族,不知道其性情,族内传言看来也却有三分真实性,任意虽说脾气顽劣,但是其天资那可不是虚的,我其他的不说,今年我这侄儿可是代表天意宗入学稷下学宫,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红衣女子佯装讽道:“奴家也是有所耳闻意公子的大名,可是根本看不上我等这些女流。”
任东来接过酒樽饮下,笑着说道:“说到底我这侄儿年不过十四,有些孩子气,性情顽劣些不都是很正常的吗?既然你们傍晚又吃了闭门羹,这两次接触你应该也知道其脾气了,那不如就投其所好,我任家人哪个不爱剑呢,听闻天音门有口名剑“寒魄”就是被我这侄儿品鉴过,而且据当时所见之人说,我这侄儿的相剑之术可是不逊于当代其他知名相剑师。”
红衣女子面色着急道:“我们凌波宗都是一介女流,哪里像你们这些男人打打杀杀,何来的名剑。”
任东来放下酒樽,抚着嘴上的小胡子,嘴带玩味的说道:“就我所知你这位小主子手里不是正有一口名剑吗?”
红衣女子遮掩道:“十一爷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可信,小主手里确实有一口剑器,不过是其拿来充当配饰之物,哪里是什么名剑,不能入意公子的眼。”
任东来一脸你瞒不住我的表情,嘴里笑道:“铸剑名师蔡夫人铸造的剑我可从来没听过是凡铁的,这口紫霄我虽未曾见过,但是也听过族叔们说到过,如今这口名剑的主人是谁,你还用瞒我吗?我任家可是以剑为根的,关于剑这个圈子的一举一动,没有多少瞒得住我任家,明天你们将紫霄请出来,今晚我自然会跟我侄儿说清你们的所求,就这样定了。”
说完任东来饮尽酒樽所有的酒,开怀的笑道:“酒温的不错,今晚美人美酒,甚是尽兴,不送啊。”
红衣女子看着摇摇晃晃离去的任东来,咬着银牙说道:“纵横任家可真是没有一盏省油的灯。”随后一道人影慢慢走进,红衣女子俯身拜倒:“小主,您怎么来了,这些事情我做就行了。”
面带紫色纱布的少女,驻足停步细语道:“答应他,明日我亲自带着紫霄。”
红衣女子羞愧到:“属下无能,竟让小主折身亲为。”
细语从面纱下传出:“徐姐姐不必如此,本来此事事关时儿的命途,合该我如此。天色不早了,徐姐姐劳碌一天,也去歇息吧。”
红衣女子弯身,看着眼前的少女莲步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