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打了一个寒颤,连连摇头:“算了,那娘们,邪门得很。”
马代想了想,又道:“还有秦穿。”
魏言瞥了一眼道:“谁啊?”
马代无奈道:“上次去极意门求老祖赐药那个。”
“哦,是他啊。”
魏言想起来了,“那老头还是杀生殿的杀手?”
他歪着头道:“看着不像啊。”
马代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着,然后贴到魏言耳边小声道:“少爷,我听说那老头生性残忍的,当年硬生生把仇家满门凌迟,一刀刀割到只剩下骨架子,还给打碎了。”
魏言皱着眉头道:“这么凶?区区一个第四境,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没那些什么见义勇为的鬼正道之人去讨伐他?”
马代无奈道:“少爷,咱极意门也是正道大宗呢。”
魏言道:“我也是正人君子啊。”
马代竟然无言以对,人家的正人君子是皇帝御封,您这是自个儿封的啊。
魏言一拍桌子,叫道:“得了,就他了,让他去整治整治那个叫车非鱼的。”
马代担忧道:“秦穿会不会把他弄死?那样小姐问起来,就很难交代了。”
魏言道:“他没这个胆子,小命还是我爷爷救下来的,何况,他得罪得起极意门吗?”
“那倒也是。”
于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样的月色下,有人站在酒楼边,扶着栏杆,低头望街道,虽是中元节,也并不是个个不出门的,不宽阔的街上,一样是人来人往,刚入秋,天只是微微凉,所以还有人在院中纳凉饮茶,多是邻里闲聊。
黑衣老人面容并不多老,长发也未全白,但身上有一股腐朽的苍老气,身后小二端着酒壶过来道:“客官,酒来了。”
秦穿咧开嘴笑道:“好。”
他转头坐下,端起酒壶,但一看酒杯,小二已经为他倒了一杯酒,他端起就喝,笑道:“谢了小哥。”
小二拉了拉肩上的抹布,笑道:“客官客气了,您慢喝,不够了叫我。”
秦穿笑道:“好嘞。”
他一边喝酒,一边望着万家灯火,笑道:“这可真是让人心暖的景色啊。”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一封信,咋舌道:“就是这下酒菜,不太美味。”
他舔了舔舌头,继续喝酒,直到小二过来道:“客官,酒楼打烊了,您要不也歇歇,或者若是不够尽兴,也可打一壶酒,回家慢慢喝?”
“好,也行,那小哥,就麻烦你帮我打一壶酒了。”
“没问题客官。”
小二打了一壶酒,秦穿提在手上,走出门的时候,轻轻咳了咳,许是吹了风,醉意就涌上来了,他脚步一阵虚浮,小二连忙跑过来扶着他,问道:“大爷,您还好吧?”
秦穿笑了笑,摇头道:“上年纪了,本想着小酌几杯,却不想不胜酒力啊。”
店小二回头看了看,店内的伙计当然不止有他,其他伙计此刻正在收拾桌椅,他想了想,便道:“这样吧大爷,您家住哪里,我送您回去,您这一个人,又喝了酒,夜里天色暗,不安全。”
秦穿提着酒壶,想了想,问道:“不耽误事吧,我看你这也。”
店小二摇头道:“不耽误事,这也打烊了,我先走一时半刻,也没什么事。”
秦穿笑道:“那就,麻烦小哥了。”
店小二道:“大爷您客气了,来,我帮你提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