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霜又扔了一颗瓜子到车非鱼嘴里,他嚼了嚼,才发现是没去壳的,“小姐,我错了。”
百里霜叹了口气道:“唉,别人嫁入豪门,都是带丫鬟家丁的,你这样子,估计是带不了了,到时候你自己混吧,怕是也没人要。”
她指着车非鱼道:“好好的一个人,话也说不明白。”
车非鱼笑着道:“那万一我以后会说话了呢?”
百里霜摇了摇头,似乎很失望。
黑色的夜,这是很特殊的一天,或者有些凡人是信的,但修行人大多是不信的,墨家别院中,也没有什么该早睡,不外出的规矩,魏言坐在湖心亭内,双手扶着栏杆,马代端着一杯热茶过来。
魏言咬着梨子问道:“怎么样,秦雨把他打残了吗?”
马代摇摇头,放下热茶,欲言又止。
魏言愣了愣,梨子咬在嘴里,缓缓挪开,问道:“不会打死了吧?我可告诉他们留口气的,你听到的。”
魏言激动地站起身,梨子往旁边一扔,双手抓着马代肩膀晃了晃道:“你听到了的,没错吧,是吧?我可没让他们杀人,到时候师姐问起来,你可得说清楚啊。”
马代被晃得脑袋发昏,咬着牙连忙道:“没有的,少爷,他没死。”
魏言瞪了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生气道:“那你瞎说什么?”
马代道:“少爷,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呢。”
魏言又坐回去,问道:“那怎么样了?”
马代道:“少爷,秦雨他们就没和那个车非鱼打起来。”
魏言咬了一口梨子,说道:“也是胆小的,应该也是胡乱猜测,我无非是因为师姐不许我去找他,他们则肯定是在猜想着原因,生怕得罪了师姐。”
马代小声道:“少爷,小姐是很不喜欢你去找人麻烦的。”
魏言一拍桌子,怒道:“马代,你可是我的书童,怎么不帮我出主意?信不信我回去就叫父亲换了?”
马代连忙道:“少爷可不要,我想想,我想想嘛。”
他急得脑门冒汗,然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少爷,好像杀生殿有人来白城了。”
魏言问道:“杀生殿怎么来了?”
马代擦擦汗道:“好像是因为白寒衣。”
魏言歪着头道:“白衣寒如雪,他来做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怒道:“这混蛋,指定是为我家师姐来的。”
他原地踱步,转了两圈道:“不行,师姐才不会看上那种比我好看的男人,跟个娘们似的。”
马代心道,你还知道人家比你俊呢?何况人家生得风流行得潇洒,压根也志不在情爱。
想了想,马代说道:“好像是因为二老祖也来了。”
魏言吓了一跳,问道:“二爷爷来了?”
马代点头道:“我在酒楼看到二老祖和白寒衣喝酒了。”
魏言垂头丧气,“我不就跑出来玩一玩吗,至于追到这破地方来?”
马代忍着不敢开口,眼睛似乎在说,您太高看自己了。
马代斟酌一番言辞,开口道:“少爷,二老祖是风雨楼几位剑主请来的。”
“哦。”
魏言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杀生殿来了谁?”
马代道:“我看到了穆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