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书生想了想，认真道：“其实，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车非鱼道：“这种喜欢，是她的痛苦。”

“或者是吧。”

“肯定是的。”

良久，两人沉默。

车非鱼站起身的时候，青衣书生已经没有气息了，车非鱼苦恼道：“这一趟下来，至少要累半个月。”

他一脚踢在地上，沙土飞扬，直接踢出一个大坑，然后将青衣书生放在大坑中，转过身，走到飞剑处，弯腰捡起，扔在大坑中。

他将青衣书生埋了，但没有墓碑，也不必有墓碑，因为赵公孙的墓碑，哪怕存于世，也不会长久。

终会被人见到，也终会被人毁去。

车非鱼也没有割下青衣书生的头颅，他握着那块玉牌，又回到了叶城边界处那间小酒馆。

店里没有客人，甚至连大门亦是虚掩着，这个时间，酒馆本该打烊了，但酒馆主人在等人。

车非鱼推开门的时候，见到孙千晨趴在桌上，没有睡着，在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酒杯，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绯红脸颊带上了笑意，“公子，你回来了。”

车非鱼走过去，把玉牌放在桌上，又直接用真气从她身后柜子上吸过一壶酒，仰起头饮了一口，说道：“回来了。”

他指着玉牌道：“他送你的。”

孙千晨摸过玉牌，柔声道：“这个，是我的。”

车非鱼点头道：“嗯，以后是你的了。”

孙千晨轻轻抚着放在手心的玉牌，眼角带着一抹媚意，“这个本来就是我的。”

车非鱼摇着头，背对着孙千晨饮酒，说道：“想必以后不会有大盗赵公孙作案了吧。”

孙千晨笑道：“他既然被公子杀了，当然就不会有了。”

车非鱼又摇头，“我想，赵公孙本来就不该在叶城出现。”

孙千晨翻了翻白眼，格外诱人，她咬着唇道：“他要在叶城出现，你我也是没办法的，你说是吗，公子。”

车非鱼叹了口气，说道：“我走了，这坛酒，就当酬金吧。”

他又从柜子提起一小坛酒。

“公子要走？”

车非鱼道：“莫非你还要留我过夜？”

孙千晨眨眨眼，笑道：“公子说笑了。”

车非鱼走出酒馆，小洪正气喘吁吁地跑来，见到车非鱼，咧开嘴笑道：“车非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车非鱼笑道：“你倒不傻了。”

小洪嘿嘿笑着，然后问道：“车非大哥，孙大哥杀死的是赵公孙吗？”

车非鱼摇头饮酒。

小洪又问道：“那你找到真的赵公孙了吗？”

车非鱼擦擦嘴角点头，抬头望月，不言不语，往前走去。

小洪小声问道：“那，他怎么样了？”

车非鱼长叹一口气，嘴角一撇，道：“以后应该不会有赵公孙这个人了。”

小洪兴奋握拳道：“我就知道，车非大哥果然厉害。”

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