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非鱼走到院中廊边,又皱着眉头看了看身上白衣,已经脏了,他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顾奈何。
顾奈何收起长剑,走到院中,平静道:“先做饭,还是擦地?”
车非鱼讶异道:“修行人都似你这么实在的吗?”
顾奈何意外道:“不是你说要做饭擦地除草吗?”
车非鱼单手托腮,笑道:“要不你亲我一下,这事情就过去了如何?”
顾奈何摇头,抱剑说道:“不行。”
车非鱼失望道:“那真是可惜了。”
顾奈何把长剑放到院子的一脚,说道:“那么我先擦地,没问题吧。”
“没有。”
车非鱼摇头,然后想了想,走入房里换了一件干净的内衣,才穿上外衣,然后蹲在旁边。
顾奈何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轻轻含在嘴中,双手绕到脖后,挽起长发,盘在头后,然后将玉簪穿过,发髻盘起。
她又挽起袖子,白皙的小臂在水盆中抓起抹布,然后也不说话,走到走廊里,蹲在车非鱼不远处,纤细的十个手指抓着抹布,在地上擦着。
车非鱼盘膝坐在草地上,侧过头望着。
顾奈何转头道:“你别看。”
车非鱼撇撇嘴道:“好看不许别人看,难看又怪别人不看,世间女子都这么奇怪。”
顾奈何皱着眉头道:“本就是非礼勿视。”
车非鱼道:“那是你的礼,不是我的。”
顾奈何放下抹布,说道:“如果你非要坚持,我只能不擦地了。”
车非鱼说道:“你除草小心不小心,总归也是不经意间要扭动腰肢的。”
顾奈何无奈皱眉道:“你这样很不好。”
车非鱼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修行人脾气怎么这么好?”
顾奈何不解道:“那我应该如何才对?”
车非鱼道:“你应该揍我一顿,然后撂下几句狠话才对啊,我现在可是在调戏你。”
顾奈何皱着眉头道:“于礼不合。”
车非鱼摊手道:“我无话可说了。”
顾奈何咬着唇道:“你把头转过去。”
车非鱼道:“不行。”
顾奈何站起身,将抹布放在木盆中,说道:“那我先做饭。”
车非鱼道:“你还能做饭?”
顾奈何淡淡道:“你并没有要求做的如何。”
“这倒也是。”
车非鱼想了想,试探道:“你就没想过,用脚将抹布踩着擦地?”
顾奈何身子一顿,走到井边打水,不断地清洗着小臂和十指,然后放在鼻尖下轻轻嗅着。
“你刚才没有说。”
车非鱼道:“你也没有问。”
顾奈何沉默,然后说道:“所以我还是先擦地?”
车非鱼躺在草地上,双手抱头,“你自己看吧,反正你这么漂亮,我是不可能不看的。”
顾奈何咬着唇,说道:“你还挺不要脸的。”
车非鱼认真点头:“确实也是,不过不止你这么说,很多人是这么说。”
顾奈何坐在走廊上,脱去鞋袜,小巧的脚丫白皙如玉,还透出一抹红润,车非鱼道:“看来你吃得不错。”
顾奈何不明所以,只是站起身,将抹布放木板上,然后踩着,轻轻擦地。
这样一来,似乎姿势比起原来雅观了许多。
她很满意。
擦完地,顾奈何问道:“我去酒楼买的饭也算吗?”
车非鱼盘坐草地上,单手托腮,“也可以,不过你得和我一起吃。”
顾奈何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
车非鱼道:“那算了,不吃了。”
顾奈何道:“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车非鱼生气道:“你一个修行人心地为什么要这么好?”
顾奈何望着他,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