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亲王一驸马就这么昏天黑地喝着酒浇着愁,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入夜,杨洄不停地给三王斟酒,还叫来舞女助兴。
忽然有人来报:“宣政殿掌案内监边令诚有急事求见太子。”
太子正喝得兴起,一听边令诚求见脑子顿时一激灵,他想边令诚是玄宗身边的贴身宦官,一般只有玄宗才能差遣的动他,深夜求见必有要事,急忙令人请进。
只见边令诚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看见太子就扑地行礼,急急茫茫地说:“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忠王突然谋反,正率兵猛攻兴庆宫,圣人派奴才冒死前来传旨,命殿下您速率府兵前去兴庆宫救驾,不得有误!”
太子、光王、卾王一听,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边令诚说的话是真的。
卾王疑惑地问:“忠王一向老沉持重,怎么会突然谋反?”
边令诚说:“具体情况奴才不知,只知道忠王勾结忠王妃的父兄一家还有一些禁军半夜突然举兵。太子殿下和两位王爷赶紧奉旨去救驾吧,迟了怕是来不及了。”
光王突然一拍脑袋喊道:“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今日午时左右,我看见忠王全副披挂,率本府卫兵风风火火地出去了。原来是有这么大的阴谋?”
杨洄在一旁也急劝:“太子殿下,忠王虽然表面老实,但工于心计,包藏野心。一定是隐忍多年,见太子殿下稳居东宫,寿王又有超越他的势头,保不住就铤而走险,意图效仿先朝兵变夺嫡。事不宜迟,太子殿下赶紧点兵吧!”
李瑛三兄弟本就喝了半天的酒,都有几分醉意,脑子已不甚清楚,平素又难得玄宗召见,加上杨洄这般劝导。光王首先喊了起来:“太子哥,这是建功立业的难得机会,咱们还不点齐府兵前去救驾,更待何时?”
李瑛再也不犹豫了,酒劲上冲,热血喷张地对边令诚说:“边公公,我这就奉旨点齐东宫、卾王府和光王府三府之兵前去救驾。”
边令诚拱手说:“太子殿下尽快发兵前往兴庆宫,奴才这就先行一步回去禀告圣人,好让圣人安心。”
边令诚走后,李瑛让李琚、李瑶速速各自回府点齐本府卫兵,而杨洄则自称不胜酒力,无法骑上战马,愿替太子坐镇东宫,等候佳音。
不多时,李瑛三兄弟已经召集齐三家府兵,合一处共约千余人。太子与二王不由分说率领这千余人风风火火地杀奔兴庆宫而去。
太子三人领着三府卫兵一路狂奔,不久便冲到兴庆宫西北面的兴庆门外,只见兴庆门大门紧闭,门外并无一人。
太子和二王的兵士们一起呐喊,但是兴庆宫内却是一片平静,似乎并无动乱之状。
众人在门外正纳着闷,不知道该不该攻门,李瑛也有些发愣,正在此时,兴庆门吱呀呀地打开,只见禁军大统领陈玄礼率数百御前侍卫冲了出来。
陈玄礼挺枪跃马,一见对面为首的居然是太子李瑛和光王、卾王,三王披甲带剑,正准备闯进宫中,不禁大吃一惊,高声喝问:
“太子殿下、光王殿下、卾王殿下,你们深更半夜披甲带刃,率领兵士冲闯兴庆宫,难道想谋反不成?”
李瑛一见对面是陈玄礼,这可是父皇的禁军大统领,不禁大惊失色,急忙高喊:“大统领,寡人*奉父皇旨意,前来兴庆宫平叛,反贼何在?”
“何来叛乱?何人叛乱?哪里有什么反贼?”这下倒是把陈玄礼闹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