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之前也和我说过，汉克斯也和我说过，我很感激你们能这么说，说我没变，我一直都没变。”

我这么说过？巴德斯记不得了。

“所以我得谢谢你能让我醒悟。可昨天的你却要阻止我。”

“我不是真的想阻止你。”巴德斯别过头你看艾科。

“那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艾科问。

“我也不知道，”巴德斯说，“再说，你若真的跑去杀那个铁皮骑士团的人，我想阿拉德亚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另一回事，”艾科说，“这是另一回事，”他恶狠狠盯着骑马和玫瑰骑士团长官一同走在前头的阿拉德亚的背，“我倒是真希望能和他打起来，没错，真的这么希望，先杀了那个铁皮骑士团的畜生，再同阿拉德亚决斗，我能赢他。”

巴德斯再次耸肩。赢不赢得了他不知道，可眼下看来，当时若真是如此，说不定还比现在这样的结果要好。

“他真的让我想不到。”巴德斯摇摇头，瞬间被当前的窘境拉回现实。

“我早有预感。”艾科朝货车外啐了一口。

“你应该早就想到的才对，”艾科说，“阿拉德亚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回摩尔，你应该早就想到的才对。”

阿拉德亚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回到摩尔？

这个想法一涌入巴德斯脑袋，顿时塞住他的脑海让他无法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这些天缠住他身的困扰让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阿拉德亚和皮冯这两人。毫无疑问，阿拉德亚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回到摩尔。

“他不能回去，若是换作我待在他那个位置，我也绝不会回去。”巴德斯露出悔恨的表情说。

“对。”艾科同意，“说得一点没错。”

“因为他没能保住公主殿下，让整个队伍全军覆没，他如果逃回去，即使带着这份重要的计划逃回去，他也会受到重大问责，皇帝要是怒不可遏，他有可能直接被禁卫军乱棍打死，最轻之下，他将会被盖上逃兵的烙印，就像死刑犯被烙上死刑烙印一样永世不得翻身。”巴德斯说。

“是的，你说的没错。”艾科再次同意。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见莱格奥斯，若是公主殿下能被找到，他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再回到摩尔还能升官加爵，若是公主殿下没有被找到，他大不了隐姓埋名，对外宣称他光荣战死在布克沃山谷，这样他的家人也能荣耀地受到优待。”巴德斯越想越气愤。

“是的，任哪个聪明人往他那个位置上坐，都会做出与他相同的选择。皮冯也不例外，皮冯，”艾科看向在阿拉德亚身后的皮冯。

恰好这时，皮冯也回头看了过来。

巴德斯突然察觉出艾科身上强烈的排斥气息，这让他的身体不禁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