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科摇摇头说：“很无聊。”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皮冯扫视了一周，说道：“我其实也觉得很无聊，先不说和不认识的人跳舞很尴尬，就连和自己熟悉的亲戚跳舞，也只会一味地觉得他们的玩笑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可你不是应付地很好吗？”

“是的，”皮冯笑了笑，“因为只管跳舞就行了，这是必要的社交活动，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的道理，吃饭喝水也有索然无味的时候，不，是大多数时候。”

艾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话说回来，莉莉呢？我想见她一面，问她点事。”

“你没和她跳过舞吗？”

“有，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我。”

“你的意思是她没看过你的脸，也很不配合？”

皮冯笑着摇头否认：“正好相反，她在跳舞上可是专家。无论何种方面。就算是我刚才所说的正眼，你知道她跳舞的时候那双眼甚至能撩动任何人的心，简直像是受过极为专业的训练那般。”

“简直像是受过极为专业的训练那般？”

皮冯点点头，“说的就是这个。”

“说的就是这个？”

“是的，所以她没正眼瞧过我哪怕一眼，就像一座钟对着我，做着钟应该做的摆动。”

艾科不相信。

“她没对你也这么做吗？”

艾科摇摇头，“舞蹈动作倒是做得很完美，至于你所说的眼睛，她连正视我都未曾有过，哪来的撩动人心？我甚至感觉她的双眼很无光。”

“很无光？”皮冯罕见地发出略微惊讶的质疑。

“忧伤？还是什么。总之我看了很心烦。”

“她有说什么吗？”

“她说让我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

“那莉莉现在在哪儿？”

“她去休息室了。”

“你知道波尔斯也和她跳过一次吗？”皮冯语气显得有些吃惊。

“这……不清楚，可跳过也不奇怪吧？”看着皮冯异样的表情，艾科有些不自在。

“就在他们跳舞的时候，我撇了一眼，能感觉到波尔斯看莉莉的眼神不太对劲。当时倒是没怎么太在意，可舞会结束时一想，就觉得有点不对。舞会结束不久，我注意到波尔斯往休息室那边的走廊走去，走的还挺急。”

“你是想说他——”艾科的声音顿时失去了力量感，一种可怕的场景在他脑子里膨胀开来。

毫无预兆之下，艾科一箭步冲向休息室那边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