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懂我什么?”艾科问,“我什么都没告诉你。”
“你的眼神,”汉克斯说,“那天晚上我们在前哨站你跟我提起你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你的眼神,我们村有一句俗话,酒馆里的猎人,如果进来是凶悍而沉默的,那他就一定是个猎人。”
“这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要向这边来了,让我上吧!”艾科试图向前走,却被琼斯一把拉住,他对琼斯道:“我自己解决,让我当个男人吧,求您了长官!”
“蠢货,你跟他大体是一个类型的,但你没他强,所以你是想去送死吗?”琼斯反呛。
“长官,”这时汉克斯说,“我记得您身上带着指虎吧?”
琼斯像是一直在等这一句话,当即从身后的腰带上拿出两块指虎递给汉克斯。
“刚才只是小小的尝试,现在我算是想清楚怎么对付他了,”汉克斯一边带上指虎一边说,“他剑技很纯熟,但比长官您弱太多了,力气倒是非常非常地足,这也许是他最大的亮点了,我可以想象他上战场的时候敌人是怎样死在他手上的。”汉克斯深吸一口气,“但力气并不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冰原巨熊可比他强壮太多了,行动也很灵活,即使如此,我还是曾经在巨熊的身边活下来过一次,虽然没能杀死它,但我重创了它。”
“远处击杀是最好的,这是你说的。”琼斯微笑着说。
“是的,长官,但很多时候,你不得不近距离作战,这也是每个猎人都必须掌握的技能。他要来了!”
“别下杀手就行!”琼斯迅速提醒了一句,拉着艾科后退。
“明白,不过话说回来,相比指虎,我更喜欢两把短柄斧!”
只见汉克斯脚一蹬,化作黑影,遁入空气,因无剑而轻灵,如尖锥般模糊,向着正冲来的拉丁格遁去。
剑平砍,汉克斯低下身躯,双腿向拉丁格裆下飞踢,硬是窜过,瞬时来到背后,若是带着骑士剑,这几乎无法做到。
只见汉克斯起身,左手大幅挥起又大幅甩回,一拳猛击拉丁格的左腿肘的内侧关节,指虎的尖刺虽没能刺穿覆盖着的锁子甲,却能给本就脆弱的关节带来强大的打击力。鉴于毫无准备,拉丁格的关节在向前的方向上并没有支撑力,这致使拉丁格的左腿扑通一声向前跪落。
拉丁格拧着脸显得相当痛苦,但好歹是久经沙场的骑士,只见他反应迅速,回剑刺向身后的汉克斯,不过他马上发现自己因体位限制而无法使出足够力气,精准度也大打折扣,这让汉克斯得以麻利侧身躲过刺击,顺着他的剑把身子挪至他面前,对着他掌剑的右手下腋进行快速而连续的指虎猛击,连续三次,隔着锁子甲感受着撕裂般的剧痛,五指失去力气,拉丁格剑从手落。
拉丁格没有罢休,在剧痛加持,连连受制的情况下,他还能操起左手朝汉克斯抡来,汉克斯低身躲过。他又试图站起来,汉克斯当即猛击其大腿,硬生生把他压了回去。拉丁格操起双手试图擒拿汉克斯,汉克斯却灵活绕过,让他难堪得如抓鱼一般滑溜。避过擒拿,汉克斯照着其小腹猛来一脚,剧痛让他双手抱住小腹,驼着背。
乘此机会,汉克斯随即操起腿踢开他支撑的右腿,致使他双膝跪地,接着,汉克斯单手支住其肩膀,右腿在空中转了个大翻天,划出一道大弧形,脚后跟以干净利落之势朝着拉丁格的后脑勺落去,随着一声沉闷的轰响,拉丁格的整个脑袋啪地一声向前埋下。
鸦雀无声之中,拉丁格双膝跪地,双手抱腹,脑袋低平,似在谢罪。维持片刻,遂以缓缓之势向前倾,最终轰然趴倒在黑土之上,土渣溅起,像石子落水泛起的涟漪。
对着一动不动的拉丁格,汉克斯凑近查看,见无异样,这才把紧绷着的神经松下,他站起,对着大伙说:“他晕过去了。”
这一说,如刺入纸张的剑,彻底撕破了这无声,众人顿时爆发出欢呼。
艾科看呆了,并没发现巴德斯已经在他身边笑着说:“力量并不决定一切,你那天晚上说的不完全对。”